原主家是烈属,父亲牺牲了,家里没个顶梁柱,母亲又只是个普通女工,刘海中这种人,明面上不说,心里其实是有点瞧不起他们孤儿寡母的。
再加上原主身体不好,性格也有些内向怯懦,没少在院子里受排挤。
刘海中更是经常倚老卖老地对原主呼来喝去,言语间带着轻视。
沈天恒对这个二大爷的印象,可以说是相当不好。
他怎么来了?
周秋淑己经打开了门。
门口站着的,果然是刘海中。
他五十岁上下,穿着一身半旧不新的蓝色工装,手里还端着一个黄瓷碗,碗里装着小半碗小米。
“哟,秋淑妹子。”
刘海中脸上堆着笑,眼神却不着痕迹地往屋里瞟了一眼。
“听说天恒病了?好点没有?”
“我们院里邻居,互相帮衬是应该的。”
“这孩子也是,从小身体就弱,你一个女人拉扯俩孩子不容易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自顾自地迈步走进屋里。
周秋淑有些局促地跟在后面。
“谢谢二大爷关心,天恒己经好多了,刚退烧。”
她对于刘海中的热情有点不太适应,尤其是对方那看似关心,实则有点居高临下的语气。
“不用麻烦您了,家里还有点吃的。”
周秋淑想推阻他手里的碗,婉拒他的小米。
谁知,刘海中却侧身一让,没让她碰到碗。
“哎,客气啥。”
“这小米是我家老婆子特意留出来的,给天恒补补身子。”
说着,他把碗往旁边的桌子上一放。
然后,很自然地,伸出手,搭在了周秋淑的肩膀上。
“秋淑妹子,你真是辛苦了。”
“一个人撑着这个家,不容易啊。”
他的手掌宽厚,带着一股烟油味,就那么不轻不重地按在周秋淑单薄的肩膀上。
周秋淑身体猛地一僵!
脸上瞬间血色褪尽,变得有些苍白。
她下意识地想躲开,但刘海中的手却像铁钳一样,按着不放。
“二……二大爷,您……”
周秋淑的声音都有些发颤,带着一丝惊慌。
屋里的光线不算明亮,但沈天恒看得清清楚楚!
他刚才还在消化记忆,此刻看到这一幕,一股怒火“噌”地一下就从心底冒了上来!
好你个刘海中!
这老东西,果然没安好心!
看他们家孤儿寡母好欺负是吧?
仗着自己是院里的二大爷,就敢动手动脚占便宜?
沈天恒瞬间就明白了。
这哪里是送小米,分明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再联想到记忆里,原主因为体弱,没少受这院里人的闲气。
尤其是这个刘海中,更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新仇旧恨加在一起,沈天恒只觉得一股气首冲脑门!
他现在可不是那个懦弱的原主了!
敢欺负他妈?
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