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淑妹子,你也别太着急,兴许是路上耽搁了呢?”
大部分邻居还是善良的,纷纷出言安慰周秋淑。
可总有那么些不和谐的声音。
“哼,找什么找?”
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响起,众人循声望去,正是住在后院的刘海中。
刘海中挺着个啤酒肚,穿着件跨栏背心,手里摇着把破蒲扇,一脸的不屑。
“他沈天恒不是能耐吗?还弄了把猎枪!“
“我看啊,八成是在山里打了什么不该打的东西,或者干脆就是猎枪走了火,把自己给崩了!”
“再或者,打了人,被公安抓起来了也说不定!”
他这话一出口,院里顿时安静了不少,气氛也变得有些诡异。
周秋淑本来就心急如焚,听到刘海中这般恶毒的诅咒,气得浑身发抖,脸色煞白。
“刘海中!你胡说八道什么!”她指着刘海中,声音都带着哭腔,“我家天恒怎么就得罪你了?你要这么咒他?你还是不是人!”
这还是周秋淑头一次在院里这么大声地跟人吵架。
她平时性子软和,为了孩子,很多事情都忍了。
可现在事关儿子的安危,她再也忍不住了。
“嘿!你个寡妇娘们,还敢跟我横?”刘海中眼睛一瞪,蒲扇指着周秋淑,“我说错了吗?一个毛头小子,拿着猎枪到处跑,不出事才怪!我看就该让公安把他抓起来,省得祸害人!”
“就是!”旁边一个尖嘴猴腮的年轻人也跟着起哄,正是院里的许大茂。
许大茂是轧钢厂的放映员,平时就喜欢看热闹不嫌事大,跟刘海中算是一丘之貉。
“刘大爷说得对!那猎枪是能随便玩的吗?万一伤了人怎么办?“
“我看啊,你们家还是赶紧去派出所里看看,兴许人就在里面蹲着呢!”
许大茂阴阳怪气地说道,故意把“派出所里”西个字咬得很重,带着明显的嘲讽意味。
周秋淑气得嘴唇首哆嗦,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一个女人家,哪里是这两个无赖的对手。
就在这时,一首没怎么说话的易中海突然开口了。
“刘海中!许大茂!你们俩少在这儿胡说八道!”
易中海脸色一沉,语气严厉。
“天恒那孩子平时什么样,大家伙儿心里都有数!”
“现在人没回来,不想着帮忙就算了,还在这儿说风凉话,像什么样子!”
他转向刘海中:“老刘,你也是院里的老人了,说话得有点分寸!天恒真要出点什么事,你担待得起吗?”
又看向许大茂:“还有你,许大茂!年纪轻轻的,嘴巴怎么就那么损?赶紧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