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没多久,一阵若有若无的酒香飘了过来。?x,k¢s·w~x¨.`c~o!m¢
沈天恒抬头一看,前面不远处,有一家挂着“小酒馆”招牌的铺子,门半掩着,里面透出温暖的灯光。
看起来还在营业。
酒馆?
酒馆一般都会备着运货的板车吧?
可以去问问看!
沈天恒整理了一下衣服,走了过去,轻轻敲了敲门。
“有人吗?我想问点事。”
吱呀一声,门被从里面拉开了一条缝。
一个约莫三十多岁,风韵犹存,看起来十分精明干练的女人探出头来。
她上下打量着沈天恒,眼神中带着一丝警惕。
“什么事啊?”
沈天恒看到这女人的脸,心里微微一动。
有点眼熟啊……
这不是……《正阳门下小女人》里的徐慧真吗?
我去!
这世界……居然还是个融合世界?
他心里掀起一丝波澜,但面上不动声色,露出了一个尽量和善的笑容。
“姐,您好,我是附近山里打猎的,今天运气好,打了头大家伙,想跟您这儿借个板车用用,把猎物拉回去,您看方便吗?我可以付租金。”
徐慧真一听是借板车的,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
她又仔细打量了沈天恒几眼。
这小伙子看起来倒是挺精神,浓眉大眼的,身上虽然有些尘土,但收拾得还算利索,不像是什么坏人。+E′Z-暁/税*王_ ,更+欣′嶵`哙,
可这年头,物资金贵,一辆板车也不便宜。
万一借走了不还,或者弄坏了怎么办?
而且,他说打了个大家伙?真的假的?
别是诓人的吧?
徐慧真心里有些犹豫,这年月,人心隔肚皮,不得不防。
“借板车啊……”她沉吟了一下,“这事我一个人做不了主,我们家那口子在后院呢,我得问问他。你等一下啊。”
说着,她转身朝后院喊了一声:“当家的!当家的!你出来一下!”
很快,一个身材中等,穿着朴素,看起来老实巴交,但眼神却很沉稳的中年男人从后院走了出来。
当沈天恒看到这个男人的脸时,瞳孔骤然一缩!
这……这不是何大清吗?!
不对!
徐慧真的丈夫……那应该是蔡全无啊!
眼前的这个男人,眼神里透着一股子沉静和谨慎,不像何大清那么……一言难尽。
这应该就是蔡全无没错了。
“怎么了?慧真?”蔡全无走到门口,目光落在了沈天恒身上,带着一丝询问。
徐慧真指了指沈天恒,低声把情况跟蔡全无说了一遍。
蔡全无听完,没有立刻表态,而是用他那双看似普通,实则锐利的眼睛,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沈天恒。
从穿着,到神态,再到说话的语气,他都在暗暗观察。^墈!书~屋¨暁¢说¢蛧+ ?更¨芯,最,筷^
沈天恒也坦然地与他对视,表情诚恳。
“这位大哥,大姐,我是诚心想借板车。”
“我打了头野猪,实在太重了,没板车弄不回去。”
“租金好商量,或者我用点野猪肉跟你们换也行。”
他特意提到了野猪肉。
这年头,肉可是稀罕物,尤其是野猪肉,一般人想吃都吃不到。
果然,听到“野猪肉”三个字,徐慧真和蔡全无的眼神都微微亮了一下。
蔡全无沉吟片刻,开口了,声音不高,但很清晰:
“小兄弟,借板车倒也不是不行。不过,我们得先看看你打的野猪。”
他这话说的很实在。
空口无凭,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万一你是骗子,想把板车骗走呢?
只有亲眼见到野猪,才能证明你没有说谎。
这也是人之常情。
沈天恒闻言,心里跟明镜似的。
他知道,蔡全无这还是不完全信他。
要亲眼看见野猪才肯借。
这条件,听起来简单,可细想想,对一般人来说,那简首是刁难。
三百来斤的大家伙,谁能说搬就搬?
普通人别说背回来了,就是挪动一下都费劲。
这也是蔡全无的谨慎之处,或者说,是一种试探。
你要真有本事打到这么大的野猪,那肯定不是一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