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让他因为喝了点酒而有些发热的头脑清醒了不少。
今晚这顿饭,收获太大了。
不仅得到了老首长的认可。
更重要的是,通过那个问题,让他对自己从系统中获得的能力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
原来,狩猎的技巧,用在战场上,也能发挥出这么大的作用。
将帅之才?
沈天恒的嘴角微微上扬。
或许,自己未来的路,真的不止是轧钢厂保卫科这么简单。
…………
第二天一早。
冼家饭桌上,冼桥揉着发痛的太阳穴,一脸的宿醉模样。
他喝了口粥,感觉胃里舒服了点。
这才抬起头,看着对面的妻子和女儿,有点心虚地问道。
“我昨天晚上……没喝断片吧?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冼母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你何止是说了,你都快跟人家纳头便拜,结为异姓兄弟了。”
“啊?”冼桥一愣,“我……我跟谁啊?”
冼文芹在一旁憋着笑,学着他昨天的口气说道:
“天恒……老弟!以后咱俩就是兄弟!”
冼桥的老脸“腾”地一下就红了。
他想起来了,好像真有这么回事!
“咳咳!”
他尴尬地咳嗽了两声,端起碗来猛喝了两口粥,来掩饰自己的窘迫。
“那个……文芹啊,”冼桥放下碗,一本正经地对女儿说,
“你回头要是碰见小沈,帮我跟他说一声。”
“就说我这老头子喝多了,满嘴胡话,让他千万别当真,也别往心里去。”
“一个长辈,管个晚辈叫兄弟,传出去让人笑话。”
他倒不是怕自己丢人,主要是怕给沈天恒惹来不必要的闲话。
一个十七岁的年轻人,突然跟一个老首长称兄道弟。
这要是传出去,指不定被那些心思龌龊的人编排成什么样呢。
冼文芹点点头,“知道了,爸,我会跟他说的。”
…………
又过了两天。
沈天恒寻思着自己立功受奖,还得了老首长的青睐,怎么也得去师父那儿汇报一下。
他特地去供销社买了点心匣子和两瓶好酒,骑着车就去了于长青家。
于长青正坐在院子里的老槐树下,摇着一把蒲扇,悠哉悠哉地喝着茶。
看到沈天恒进来,他眼皮都没抬一下,仿佛早就料到他会来。
“坐。”
于长青指了指对面的一个小马扎。
“师父。”
沈天恒把东西放下,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然后才在马扎上坐下。
“行啊你小子。”
于长青呷了口茶,慢悠悠地开了口。
“进厂才几天啊?”
“又是抓特务立大功,又是去冼老首长家当座上宾,这动静可真不小啊。”
沈天恒嘿嘿一笑,挠了挠头:
“什么事都瞒不过师父您的法眼。”
“哼,这西九城也就巴掌大的地方,有点风吹草动我还能不知道?”
于长青放下茶杯,这才抬起眼皮,正儿八经地打量了他一下。
“你小子,福缘不浅。”
“冼桥那个老家伙,眼高于顶,出了名的不好相与。”
“能让他说出‘将帅之才’这种话的年轻人,你小子可是头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