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你个沈天恒!”
聋老太太气得声音都在发抖,她猛地一顿手中的拐杖。¢如,雯¨徃+ ′追*醉\鑫·彰`结?
“你别以为你当了个破保卫员,就真能无法无天了!”
“我告诉你,今天你要是敢不放了老易,我……我就死在你家门口!”
她一边说着,一边不知道从哪儿摸索着,竟然真的拖出了一杆老旧的猎枪。
枪口黑洞洞的,虽然锈迹斑斑,但看着还是有点吓人。
这一下,院里的人都吓了一跳。
“老太太!使不得!快把那玩意儿放下!”
“这是要干嘛呀!有话好好说啊!”
沈天恒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他万万没想到,聋老太太居然还藏着这种凶器。
这玩意儿要是走了火,后果不堪设想。
“我再说一遍,把枪放下。”
沈天恒严肃道。
他身上的制服和腰间的配枪,在这一刻赋予了他绝对的压迫感。
他以一名保卫科公职人员的身份,正式发出警告。
“根据治安管理条例,私藏枪支是重罪。”
“老太太,您想清楚了。”
聋老太太被他这气势震慑了一下,但随即又撒起泼来。
“我怕什么!我儿子是烈士!”
“我老婆子当年连小鬼子都不怕,还怕你这个毛头小子?”
她把猎枪往身前一横,一副谁上来就跟谁拼命的架势。
沈天恒懒得跟她废话。′衫/巴·看′书¢罔. .吾?错-内?容^
就在他准备上前缴械的时候,一个身影突然窜了出来,拦在了他面前。
是三大爷阎埠贵。
“天恒,天恒,别冲动!”
三大爷一脸焦急地拦着他,陪着笑脸。
“老太太年纪大了,脑子糊涂了,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她就是吓唬吓唬人,你一个大小伙子,跟她动什么手啊,传出去不好听。”
沈天恒皱了皱眉。
他知道三大爷这人,算盘打得精,最会和稀泥。
可现在这情况,不是和稀泥的时候。
聋老太太见有人帮自己说话,胆气更壮了。
“听见没有!连埠贵都比你懂事!”
她拐杖指着沈天恒,越发嚣张起来。
“我今天就把话撂这儿了!”
“不把老易放回来,我这把老骨头就跟你耗到底了!”
“我看你这个保卫员,还想不想干了!”
“欺负我一个孤苦伶仃的烈属老太太,我看厂领导会不会为你撑腰!”
这话说的,那叫一个颠倒黑白。
院里的人面面相觑。
虽然觉得老太太有点过分。
但她毕竟年纪大,又是“烈属”,大家也不敢多说什么。
就在这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呸!你个老东西,还好意思说自己是烈属?”
众人循声望去,说话的正是许大茂。!二/叭.墈?书·旺/ *罪_歆+璋`节.更¨歆¨筷_
许大茂一溜小跑地凑到沈天恒身边,一脸谄媚的笑容。
他觉得自己表现的机会来了。
“沈哥,您别跟她一般见识。”
他指着聋老太太,唾沫横飞地骂道:
“老太婆,你也好意思提烈士?”
“天天拿着鸡毛当令箭,在院里作威作福,我看你就是个老无赖!”
许大茂这番话说的可真是难听。
聋老太太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你……你个小畜生!你胡说八道什么!”
她气得浑身发抖,举起拐杖就朝着许大茂的脑袋上敲了过去。
“哎哟!”
许大茂没想到这老太太说动手就动手。
躲闪不及,被结结实实地敲了一下,疼得他抱着脑袋首叫唤。
“你个老虔婆!你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这个满嘴喷粪的小王八蛋!”
眼看两人就要撕打起来,一个身影猛地冲过来,一脚踹在许大茂的屁股上。
“滚!赶紧给我滚回去!还嫌不够丢人现眼!”
是许大茂他爹,许长根。
许长根踹完儿子,还回头冲沈天恒尴尬地笑了笑。
然后拉着许大茂的耳朵就往屋里拖。
院子里又恢复了短暂的平静,只剩下许大茂“哎哟哎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