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说了,就到了杨得福每天做的揉粉上。
说不清的,就让杨得福接了说。
杨得福便将自己每天做的事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他每天做的就是揉粉,揉粉,揉粉,不停的揉粉,多的他也不太清楚,反正就是揉粉,他们揉粉二组每次揉得粉团都是热乎的,揉粉一组又是咋揉的,他就不知道了。
下一个就是榨粉了。
这个杨得福不清楚,他和他媳妇都没有在榨粉组里,不过有时候去上茅房时经过榨粉坊,偷偷瞄着几眼,是一个木架子在往锅里出粉。
杨得福边说边比划着,将看过的那个木架子比划给乌管事看。
乌管事默默听着,见母子俩费劲巴拉这模样,倒不像是故意来糊弄他的,不由得也上了心。
但看着杨得福这比划,他也是皱了眉,“到底什么架子?这榨粉怎么榨的,你们都不知道,也好意思说是来卖米粉秘方的?”
于老太:……嘎?
到嘴的银子不能这么飞走了啊。
她急中生智,“就是用这架子榨出来的呗!到底啥架子,我儿子不在榨粉组,实在不太清楚,不过,乌管事你可以去找小东村的两个木匠!听说这榨粉的木架子就是他们做的,他们肯定知道!”
乌管事听着,暗暗记在了心里,又问:“然后呢?晾粉是怎么做的?”
杨得福忙又将媳妇说的每天晾粉的日常一一说出来,摊在大簸箕里晾晒,挂在竹竿架子上晾晒……
一番说下来,说得是头晕眼花,昏昏欲坠。
于老太眼巴巴望着乌管事:“就是这样了,乌管事,我们知道的都告诉你了!这说好的银子……”
乌管事轻蔑的笑了笑,从怀里摸出了一角碎银子,轻飘飘的丢到了于老太身上。
于老太忙捡起来,一看,顿时变脸,“乌管事,说好的西十五两银子呢,这里不够啊!”
这才多少?有没有一两?
乌管事冷笑不答,旋即转身就走。
我主动找你,跟你主动来找我,能一样么?
于老太见他要走,忙扑上来抱他的腿,“乌管事,银子没给够,你不能走!”
乌管事哼了一声,一脚将人踢开。
于老太被踢的一滚,哎哟哎哟的叫。
“你做啥!”杨得福上来扶他,冲乌管事喊。
车边的家丁手里的棍子冲他比划起来,吓得他脖子一缩,不敢再言语。
眼见人就走了,于老太想着银子,也不知哪来的勇气,爬起来就往上冲来。
“给我银子!给我银子!”
乌家的家丁在县城里横惯了的,哪容许有人追着马车又喊又叫的?
马车上坐的可是他们老爷,要是老爷生了怒,他们也是要倒霉的!
是以,几个家丁手里的棍子十分熟练的落到了于老太的跟前,阻挡了她的路。
于老太鼓着大大的劲儿呢,被拦住算啥?偏头躲过棍子就又往前追喊。
见拦她不住,家丁也不再客气,棍子高高扬起,就打在了她身上。
“啊!”于老太一声惨叫,滚倒在地。
杨得福见状,连忙来救。
母子俩被棍棒好一通打,首到两人不叫了,家丁们这才收了手,追上了马车去。
留下原地的母子一动不动的,围上来的路人交头接耳起来。
最后还是有好心人帮忙,将两人抬去了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