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谁一直在盯着自己和薛宴辞看,路知行猜不到,但他决定要去查一查了。第一次,山姆超市零食区;第二次,天津大学操场处;第三次,在不周山餐厅,今天,已经是第四次了。
路知行有点儿害怕了。
明安见路知行挽着薛宴辞进入后台,什么都没说,只催促李智璇一句,“签售的桌子搭好了吗?咱俩先出去看看。”
明安认识路知行五六年了,虽然同住一个宿舍,本科又是同一个专业,后来又一起创业组了乐队,但对路知行这个人,他一直都没有真正的了解过。
路知行一个天津户籍的人,一个身份证120开头的人,一年四季住在宿舍,周六日、节假日也从不参加任何活动,直至遇见薛宴辞,完全变了个样。
!李智璇吐槽过路知行,说他因她活了,说薛宴辞是浇灌路知行的那一捧琼浆玉露,让他长出绿叶,开出红花了,整天就跟只孔雀一样,见着薛宴辞,就得开屏。
“好姑娘,可以再等我一小时吗?”路知行卸掉脸上的妆,才又亲了薛宴辞一口,“签售会很快,结束之后,我们就回家。”
“不许你和其他女生握手、拥抱,也不许你和其他女生合照。”
路知行笑了笑,“我只和你握手,只和你拥抱,只和你拍合照。”
没认识薛宴辞之前,没和她谈恋爱之前,路知行对女粉丝就格外疏远,从不私下加微信,也从不和女粉丝拥抱。即使是握手,也只握指尖,至于合照,他也会保持礼貌的距离。
音乐这个行业,新旧更迭本就很快,小乐队,更是如此。想要经久不衰,必须得有忠实的粉丝团体才可以,想要赚钱,更是需要如此。但路知行从不同李智璇一般,每一次现场,都和粉丝聊得火热。
无名乐队能有今天,李智璇功不可没。
虽然李智璇和明安劝过路知行好多次,但他依旧守着这个底线,工作就只是工作,只是一种谋生的手段,走下舞台,结束签售,他就该回到原有的生活中去,做好应做的事。
如今有了家庭,更应注意,更应如此。
十一点,路知行挽着薛宴辞,同她一起走出琉璃space,从智慧山艺术中心步行至桂苑路。没了白天的燥热,也没了白天蝉鸣的吵闹,天气也不再潮乎乎,甚至还有一丝凉风,路知行突然有了一个念头,想带薛宴辞到西青郊野公园,想和她在车里......
“我来开车吧。”路知行试探着问一问,“宴辞,累不累?”
“西青郊野公园太小了,离市区很近,监控也很密集。”薛宴辞系好安全带,“你选的地方不对,我这愚蠢的男朋友。”
路知行靠坐在副驾驶,红着脸,“我要回家。”
“团泊湖好不好?”薛宴辞问一句,“距离水库三公里外有一片植被很茂盛的青砖地,下方是自行车道,还可以环周围徒步一圈,很适合。”
“适合什么?”路知行背过脸,自己系好安全带,自己拿了杯架上的矿泉水,咕咚咕咚喝下两大口,他才没有坏心思。
薛宴辞懒得和他争辩,也懒得和他逗趣,演出两个小时,签售一个小时,路知行整件衬衣后背都湿透了,她心疼得很。从这里开去团泊湖,只半个小时,路知行需要趁此好好休息一下。
路知行瞧着屏幕上的导航,生气了,“薛宴辞,你怎么会知道这种地方?”
“你想不想去?要不要去?”薛宴辞无奈地摇摇头,最终还是解释一句,“因为我喜欢徒步,但从没去过团泊湖。刚刚在等你工作结束的间隙,我用两步路和六只脚这两个app综合比对了一下,这个地方很好,没有监控,我们可以做够四个小时,也不会有人发现。”
“做什么做?”路知行扭过头,薛宴辞说话太赤裸了,怪尴尬的。
薛宴辞将导航关掉,打了左转的转向灯,开始减速并道,路知行又生气了,“薛宴辞,我不要回家。”
薛宴辞没搭理路知行,仍旧继续往最左侧车道并过去。
“我想去,我想做。”
“你想做什么?”薛宴辞看着红灯提醒路知行一句,“还有三十秒。”
路知行看看红灯的倒计数,又看看握着方向盘的薛宴辞,她一脸正经,一点儿笑意都没有,一点儿尴尬都没有。
薛宴辞可真是个坏姑娘。
“你还有五秒钟的考虑时间。”薛宴辞指着红灯提醒路知行一句。
路知行生着闷气脱口而出,“想和你在车里做爱,想和你开着天窗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