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骄傲的人,松了口同意老二和陈雨欣的事,这其中的缘由你也能想到。”
薛蔺祯说的没错,路知行想到了。
无非就是北京的调令下来了,事情都已经办妥了,三月底就是这段婚姻的最后期限了。所以薛宴辞才让陈雨欣和薛启泽在三月中下旬结婚,想必,三月底,就真的要离婚了。
路知行点点头,并不说话,只是一直看着窗外。
薛宴辞不信任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知道陈雨欣给叶嘉念零食的时候?看到自己和陈雨欣抱在一起的时候?还是她认为是自己将离婚的消息,告诉给陈雨欣的时候?
路知行想不出来。
总之,自六月在书房吵过后,说了「离婚」两个字后,薛宴辞的电脑就设置了密码,通纳生物也来了不少人做尽调,管理层也陆陆续续换了不少人。
也是从那时候起,薛宴辞回来得越来越晚,再也没有把工作带回家,也再也没有和陈礼在家里讨论过中电集团的事。
直到十月底,出了孙星莱用叶嘉念威胁薛宴辞的事情后,她开始连家都不回了。
上个月,薛宴辞把家里仅剩的,与工作相关的文件也全都搬走了。
原来,这一切都有迹可循。
是自己,亲手毁了她的信任。
“爸,还有其他办法吗?”
薛蔺祯抬头看看微亮的天色,想起薛宴辞小时候在窗外玩雪时的活泼开朗模样了,转头望向路知行,给他一句忠告,“薛宴辞早就把你看透了。”
“我说什么,她都不会信了吗?”路知行带着哭腔问一句。
“不清楚。”
薛蔺祯摇摇头又点点头,“其实,我和她妈妈,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小辞的成长速度太快了,从她想出把你放到叶家,到带你回薛家过年,请老爷子教你做生意起,薛家,就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了。”
“这几年,你看她和启洲主持两家人的事,每一步都走的极其踏实,连个错漏都没有。”
薛宴辞多厉害,多聪明啊!
从路知行认识她那天起,就知道她有多厉害,多聪明。
陆港集团改制多难的事,薛宴辞力排众议,三个月就办完了。
精益医疗的项目只开了两次论证会,进院许可就拿下了。在此之前的两周,天津空港总医院旁边那一大片空地,也被她早早拿下了。
中电集团从最初所有人都站在薛宴辞的对立面,只三年,所有人就全都站在她身后了。
薛宴辞的厉害和聪明之处就两个字「筛选」。可她,总能在筛选之后,立刻掌控住局面,一丝反对她的声音,都听不到。
而她稳定局面的能力更是出众。
每一次杀伐果断结束的第二天,薛宴辞就会召集所有人员开会,永远都是一片欣欣向荣的、稳中向上景象。
薛蔺祯想了好一会儿,才又补充道,“或许你可以找启洲谈谈。”
“但启洲是最疼小辞这个妹妹的,从小到大,可没少替她出头。”
“当年启洲推了和苏家长辈吃饭的事,跑来天津揍了你一顿。后来,又将怀着孕的苏幼凝送到岳父岳母家,跑去美国给她撑腰。”
“这几年,薛启洲里里外外可没少帮着薛宴辞处理事。河北孙家你也知道,所有薛宴辞不方便办的事,可都是薛启洲帮着做的。”
路知行是知道这些事的,可该如何去和薛启洲谈呢?他应该也很希望薛宴辞和自己离婚吧。
“爸,您一点儿都不担心宴辞吗?”
“做官,上去难;下来,更难。”
薛蔺祯回去了,回卧室去了。
已经接近七点了。
薛宴辞如果只是不信任自己了,那就重新让她信任自己就好了,这是很简单的事。
自己与她之间,只要还有爱在,还有喜欢在,就可抵一切万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