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得到处都是,叶承明对路知行的意见就越来越大了,和薛宴辞的关系也越来越僵了。
“孙家的事如何了?”张昊强问一句。
孙星莱不仅仅是拿叶嘉念威胁了薛宴辞,更是动了叶家的根基,这种人留不得。
“交给我家大哥办着了,差不多了。”
张昊强点点头,很欣慰,也很骄傲。自从那年冬天过后,叶承明一步一步提拔了他,他的爱人也从李老师成为了李教授。
叶家对张家,那是有知遇之恩的。
叶家的未来系在薛宴辞身上,放张昊强在天津,保着薛宴辞,是叶老将军交给他的一个,一辈子的任务。
“北京的任免决定前两周已经递上去了,昨晚上已经批下来了,小赵特意过来说了一声,北京那边也都准备好了,过了十五就会公示。”
“另外,他父亲的片子说是还想请你去给看看,说是想请你主刀。”
这个小赵是且初文化所在行政区域南开区市场局的一把手,竟也能打听到薛宴辞的任免消息,还挺不简单的。
大年二十九那晚事情结束,总医院的老同事,杨修平主任只说有个病人的片子很急,拜托她过去看一眼。
薛宴辞到医院后,只走马观花随便看了看,并没有给出任何建议。
她那天忙着赶回叶家老宅去看自己的女儿还好不好,也着急回去给路知行撑腰。
叶家、薛家、苏家,三家人聚在一起,只路知行一个外人,他不舒服,也不自在。¨3¢8+k+a·n+s\h·u′.*n!e\t-
“下次您让他来找我就行,别给您添麻烦。”薛宴辞笑意盈盈,“我也不是个记仇的人。”
薛宴辞的这个仇,指的是有一年,这个小小的一把手,在饭桌上逼着路知行喝过两杯酒。
薛宴辞记得很清楚,那晚明安打电话过来说路知行被人劝了酒,演出曲目报批了一个月都没通过的那一刻,她有多生气。
但薛宴辞也只是让陈礼去把人接了回来。
路知行是一个特别有傲气的人,一点儿麻烦都不肯给薛宴辞添,一点儿薛宴辞的名头都不愿意借。
又天真又愚蠢的。
傻乎乎的。
“看片子没问题,手术差点儿事,我这两年,连手术台都没空去,已经太久了,手都生了。”
“那回头让小赵给你秘书去个电话。真是太可惜你这双拿手术刀的手了。”
“嗐,人嘛,总得有得有失。”
只是可惜,薛宴辞这一生得到的,也不是她特别想要的,可她失去的,却是她心心念念的。
“这段时间到四月,还得去北京吧?”张昊强关切一句,“到北京就回家里去住。”
薛宴辞将话题避开了,“得去,一周去个两三天就行。”
张昊强口中的「家」指的是,叶家在北京东城区国旺胡同的四合院,特别漂亮的两层建筑小院。
这幢房子是第一代叶家人买了地皮,第二代叶家人翻建过两次才有了现如今的模样。后来因为历史原因被征用过一段时间,第三代叶家人在美国给大使馆写了一封信,愣是把房子又要回来了。
叶承明婚前又翻修整改了一番,在院里与魏黎办了婚礼,拍了婚纱照。
“别太上心这些事,我看孩子和知行跟你的关系比上次来时还要淡了。工作重要,家庭也一样重要。”
“这段时间稳稳当当地,等着时间到了往上走就行。”
薛宴辞答一声,“嗯,知道了。”人人都这样说,工作重要,家庭也一样重要。
可谁先不想要这个家的,是他,是路知行。
是那个又天真又愚蠢,还傻乎乎的路知行。
吃完年夜饭,看了会儿春晚,九点多的时候,一家三口才从干部疗养院出来。
“妈妈,你是不是在吸烟?”
薛宴辞通过后视镜看一眼女儿,叶嘉念一脸笃定。
薛宴辞不是没当着叶嘉念的面抽过烟,只是每一次都会被路知行隔在中间挡回去,路知行也会和女儿解释很多遍,说妈妈没有抽烟,是她看错了。
“这都被你发现了?”薛宴辞尴尬地笑笑,“我的小姑娘,你怎么越来越聪明了。”
“妈妈你今天身上的味道和启洲舅舅一样。”
薛宴辞握着方向盘的手握得更紧了。昨晚她没烟了,顺手拿了大哥一包烟,今天就被孩子发现了。
“舅舅说吸烟是因为压力大,妈妈,你压力也很大吗?”
“一点点儿,就和你小拇指的指甲盖一样小。”
叶嘉念坐在安全座椅上仔细研究起小拇指的指甲盖。路知行侧目看一眼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