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正好要去国谈生意,顺便去给她带个消息,让她回来见你。”
“西宴啊,你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呢!如果不是你的这份执念,你爸就不会出事!你爸爸死了,让妈妈怎么活啊!”
“二少爷,您的手怕是再也不能赛车了。”
四年前的无数张面孔,无数句话语在寂静的夜晚钻进男人的耳朵。
一滴泪从他眼角滑落,被他抬手抹去。
用力地捏着手里的酒杯,仰头一口饮尽。
书房门被人轻轻敲响。
“少爷。”
管家李泉站在门外,轻声提醒,“您的手机落在楼下了,刚刚有个电话一直在响。”
昏暗矮小的房间里,几个打出去的电话成了李春芳的救命电话。
却一次次都没有得到回应。
安宁浑身冰冷,无力地滑落在床边。
陆西宴那么恨她,他要的不就是这样的结果吗,怎么可能会接她的电话,怎么可能会帮她。
李春芳靠在床头,已经疼到奄奄一息。
“算了”她看向安宁,认命了,“算了”
李春芳的声音象是一把刀刺进了安宁的心里。
她的眼泪落在屏幕上那串号码上,心里有个声音在喊,“再试一次安宁,为了妈妈的命,再试一次。”
她擦干眼泪,拿着手机跌跌撞撞地走到门外,颤斗着手再次拨出了那个号码。
陆西宴,我求求你接电话!
我求求你接电话!
陆西宴!
求你了!
嘟声之后,电话突然被接通。
安宁的心象是被人紧紧抓住,低头用力咬着自己的指关节,“陆西宴”
电话里男人轻哼一声,没有说话。
安宁知道他在听,她忍着喉间的哽咽,“我妈妈真的需要送医院,她现在情况很不好,以前的事你冲我来,可不可以请你高抬贵手,给我妈妈一条活路?”
那边传来一声低低的嘲笑,“安宁,我凭什么要帮你?”
安宁几乎要将自己的手指咬穿,“背叛你的人是我,玩弄你感情的人是我,跟我妈妈无关。”
她擦掉脸上的泪水,“念在她以前对你还算不错的份上,可不可以救救她?”
李春芳无力的哀嚎从屋内传出来,安宁握着手里的手机象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话语中满是急切。
“我知道市医院是你家投资的,只要你一句话,让医院收我妈妈入院安排手术就可以,费用我们极力承担,可不可以陆西宴?”
对方没有说话,安宁的心一点一点跌入谷底。
就在她以为对方挂了电话的时候,她听见手机里传来男人沉沉的两个字。
“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