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明白一个十分简明易懂的道理,那就是包括国家这种大型社会组织在内,任何组织本质都是从‘草台班子’演化而来的,所以在发展的过程中必然会经历一个类似于草台班子的时期。”尤恩解释道,“不是过去是,就是将来是。”
“噢,那帝国呢?”
“现在进行式(是)。”尤恩沉着脸如此说。
“你这个论断,有点意思。”一阵清冷的女声从通讯频道中传来,“能细说一下吗?”
这个声音,居然是希罗兹中校!她是什么时候介入进来的?
尤恩反应迅速,立即开始为自己叠甲:“希罗兹中校阁下,我刚才的言论并没有故意嘲讽……”
“无需过多解释,毕竟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希罗兹云淡风轻地说,“要不然我也不会现在去给他们擦屁股。”
“哎,咱们的长官还挺好,可惜现在看来是要被当成垫子使了。”在希罗兹离开后,伊莉丝显得有些惋惜,“队长你不给她默哀一下吗?”
“默哀什么?”尤恩愁眉苦脸道,“她这一垫,咱们也要跟着她一块被垫了!”
“你们或许有什么误解……”希罗兹忽然又接入了通讯频道,“这场行动可是我主动请缨参加的。”
“什么?”众人为之惊诧不己。
“死在病床上只是耻辱,牺牲才是真正的荣耀!”希罗兹说,“难道你们都是贪生怕死的胆小鬼吗?我正是为了淬炼你们的胆识才做出此种决定,难道你们不该感恩戴德,却来惋惜自己即将去死?”
“总得表达点悲伤吧。”尤恩辩解道,“毕竟人生的过程漫长,要画上圆满的句号,呃,或者说是圆满的问号。这个过程总要去死了,不可能没情感波动……”
“那就请铭记吧,死去的士兵将铺就生者的道路,也就是说——你们这一死,比你们这一辈子的贡献都大!”希罗兹又切断了通讯。
“……我收回我刚才的话。”伊莉丝小声说。
士兵们又转回面如死灰的状态,思维敏捷的甚至己经开始捶胸顿足,感叹自己为啥会来这个大队了。^k_a!n¨s\h?u\z¢h¨u-s/h.o,u~.*c′o^m?
“等等,大队长。”过了一会儿,尤恩似乎想到了什么,“难道您是在我们每台机动装甲里都装了窃听设施吗?”
“正是如此。”希罗兹又介入进来,“我认为这是严谨的体现。需要我来给你讲个故事以强调我为什么会这样做吗?”
“应该,不用了吧……”
“很好我就知道你们会想听。”希罗兹首接打断尤恩,“在帕里亚半岛军事区,一个上校前去视察,而下级军官为了展示自己的成果,竟然私自将战线往前推了些——然后前去‘占领区’视察的上校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进了敌军的军营。这也是为什么帝国的军官们汇报时都通常只敢在战报上夸大战绩而不是在战线上作假……”
“但,这显然是不严谨的体现!”她提高了嗓门,叫道,“不仅是下级的愚蠢,更是上级的无能,他没能完全确定自己的信源是否为真,所以才会那么傻愣愣地冲进敌军阵地。”
“身为上级,要有对自己手中的士兵拥有绝对的掌控力!所以我才会如此做。”
“……”
行进的众人陷入了集体性的沉默中。
“这种事情我上次见到的时候还是在帝国驻外大使馆。”尤恩长叹一声,生无可恋地说,“那里的建筑物组分是38%的钢筋混凝土和62%的窃听器。”
“要不我们还是聊点其他,政治不敏感的事情吧。”伊莉丝拍手说,“比如,战争结束后想做什么?是回老家结婚还是……”
“少立点flag,伊莉丝。没听说过习惯这么说话的人容易死吗?”寇塔珂不爽地打断了她,“再说了,就咱们现在这一脸死相的状态,我只能对是否能活到战后一事保持质疑。”
“那就……哎,如果没有战争的话你们会做什么?”
“要说的话,当老师。”奥托说。
“你教人开机动装甲都教不好,还想当教师吗?”寇塔珂嘲讽道。
“给我一批0小时训练时长的人我当然教不好了。就像教一群字都认不全的老外学古文一样,纯扯淡。”
“那你也得有教学经验吧,你教过人吗?”
“怎么没有?”奥托用手摆了个姿势,“我可是吹小号的高手,带过隔壁奥洛斯太太那个听力不好的女儿,她们一节课付给我5玛格。”
“所以你是个音乐老师?”尤恩很不可思议,“还教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