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历1924年5月19日,距尤恩-赫斯特死亡还有124天]
[东部快车,豪华包厢]
“你们为什么都这么愁眉苦脸的,诸位爱卿?”穿着小型号的特制军服的奥莱蒂娅好奇地问旁边坐着的鲁多洛夫和希德伯格。′0?0¨暁`税`网^ -已?发-布?蕞_鑫+蟑+劫\
“我们是想到了什么伤心的事情。”鲁多洛夫僵硬地说,“比如赫斯特提议将施罗兰地区返还给罗斯诺夫之类的……”
“别装了,我理解你们在想什么。”奥莱蒂娅贴近了说,“你们是不满意我最近的举止吧?”
“大概是吧。”鲁多洛夫不情愿地说。
“是因为我的对黑玉宫进行艺术化改造吗?”奥莱蒂娅思考着说,“我是选了很多古典艺术画作挂在宫殿里的,难不成你们是在质疑我的品味?”
鲁多洛夫陷入了沉默。
“也不能这么说……”希德伯格代替他开口道,“但这就是你往黑玉宫的公共食堂里面挂《农神吞噬其子》的理由?”
“我觉得那张图片特别下饭来着。”奥莱蒂娅不以为然地说,“你们不这么觉得吗?看着就很有食欲,想要多吃一点……”
“呃……”鲁多洛夫忍不住说,“欣赏不来——我看不懂,但我大受震撼。”
“既然这样。”希德伯格追问道,“那您能解释一下您往浴室里挂《奥菲利亚》的理由,难道在浴缸旁边挂一个河上漂浮的尸体很有意思吗?”
“这个简单。”奥莱蒂娅解释道,“预防溺水,提升防患于未然的警戒心理嘛。”
“……”
“反正……就先这样吧。”奥莱蒂娅从座位上跳了下来,“我要去上个厕所!”
待到奥莱蒂娅走后,鲁多洛夫心有余悸地说:“作为一个雌性人类幼童来说,她这种精神状态正常吗?”
“不知道,但我觉得她的思维逻辑不太像是一个心智健全且符合生理发展规律的儿童应该有的思维逻辑。”
“抱歉,二位大人。”麦卡伦参谋官在敲了敲门之后闯了进来,“这里有个你们的电话,是赫斯特中将打来的。”
“是吗?”鲁多洛夫跟着他走向通讯室,“为什么他会这时候打电话……”
“不知道,可能是商讨关于皇帝去前线视察的相关事务吧。”麦卡伦将话筒递给鲁多洛夫,“请接。`我¨得¢书′城^ ?追+醉-芯,璋·洁?”
“喂,请问是赫斯特中将吗?”
“啊……是的。”坐在司令部办公室的尤恩淡定自若地说,“听说你们即将来这里视察前线对吗?劳烦你们亲自来这里,真不好意思。”
“是。”鲁多洛夫面露不悦,“我们想顺便商讨一下,关于议和方案的改变。听说你想要把施罗兰地区返还给罗斯诺夫联盟国,这怎么成?”
“这些事宜,我在你们到来之后会进行解释。”尤恩说,“相信我,这绝对是个弊大于利——我是说利大于弊的方案。看过我的想法,你们就能理解,毕竟现在在电话里面说话不太方便。”
“……好吧。”鲁多洛夫面色变得更加难看起来。
“我想顺便问一件事。”尤恩转移话题道,“听说奥莱蒂娅皇帝陛下会跟着你们一起来前线视察?”
“是的,这也是我们目前要面临的最大的麻烦。”鲁多洛夫愁眉苦脸道,“她的破坏力比费列特太子还大!”
“啥?”尤恩愣住了。
“恕我之前曾做过一些不恰当的比喻,比如把费列特太子比喻成卡里古拉。但实际上,不得不说他身上还有许多闪光点,比如用不着禁卫军刺杀,自己就能高兴到猝死这一方面。”鲁多洛夫描述道,“但是,奥莱蒂娅……”
“她怎么了?”尤恩询问道,“难道和小提比略一样被下毒了吗……”
“不。要我说的话……”鲁多洛夫突然激愤地说,“她是尼禄!”
尤恩感到莫名其妙:“她的鬼手被自己突然出现的亲爹砍了吗?”
“不,我说的是罗马帝国的那个。”鲁多洛夫严肃地念了全名,“尼禄·克劳狄乌斯·德鲁苏斯·日耳曼尼库斯!”
“那她干了什么?”尤恩吃惊地问,“她谋杀了自己的亲妈吗?”
“这倒没有。”
“还是说她为了圈地放火烧了帝都,然后把罪责嫁祸给异教徒?”
“这个也没有。”
“那这一切就不合理,长官。”尤恩摇摇头,说,“毕竟你总不能把一个天真无邪的十岁出头的小女孩和一个弄死自己怀孕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