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历1924年6月26日,距尤恩-赫斯特死亡还有86天]
裹着军服在沙发上睡了一晚的尤恩,在听到电话铃后猛然惊醒,从沙发上爬了起来:“喂,谁啊?”
“我是芙蒂尔-冯-希罗兹中校。*求+书!帮! ^已_发′布_最/鑫-璋^劫/”希罗兹毕恭毕敬地说,“托您的福,我现在基本可以归队了。”
“哦,请讲。”感觉脑袋非常痛苦的尤恩一边呻吟着,一边敷衍地回话。
“请问您是……”希罗兹关切地问,“因大量饮酒后,肝细胞无法将酒精代谢后的有害物质,如乙醛等全部清除而造成急性中毒症状,体内的乙醇虽己经完全排净,但仍有头痛、眩晕、疲劳、恶心、胃部不适、困倦、发汗、或极度口渴和认知模糊等症状?”
“我有点明白了……你说的是宿醉。”尤恩点点头,“对,就是这个。”
“请您保养好身体。”希罗兹说,“我这边也是成功按照‘因未经正规程序违规处决被俘罪犯而被审判’、‘根据强烈的民意要求而被释放’、‘宣誓选择戴罪立功而复职’的剧本走完了流程。请您下达指令!”
“我想想。”尤恩说,“你先去我们第5集团军的第4炮兵团报到吧。”
“遵命!”
打发走希罗兹后,尤恩回到沙发上:“唉,为什么我就不能多歇一会儿……这是什么?”
这时他才发现桌子上有一张合同,方才的精神萎靡立刻一扫而空:“委任最高统帅部副参谋长,什么时候的事?”
再看右下角,还有自己歪歪扭扭的亲笔签名!
“这下坏了……”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回想起在醉酒的情况下大谈特谈自己战略计划并稀里糊涂地在合同书上签字的尤恩感到手足无措,“喝酒误事啊!”
电话铃又不巧地响了起来,听筒中传来鲁多洛夫熟悉的声音:“提醒你一下,今天上午10点钟有个会议,记得准时到——这会儿接你的专车也己经到楼下了吧。”
“10点……”尤恩看了一眼表,“现在都9点半了!”
他在匆忙之中跑下楼去,并接通通讯频道:“喂,瑞钦,出来开车!”
[半小时后,黑玉宫]
大汗淋漓的尤恩抹了把汗,坐在会议室上。
“本次会议是机密会议,所以我只把我认为最可靠的军官留下来参加会议。”鲁多洛夫说,“而且只留下一份列为绝密的会议文本材料,必要时让其永不重见天日。”
“然后呢,具体是怎么个销毁步骤?”同样在场的莱温斯说,“碎纸机碎完再高温焚烧……”
“用不了那么麻烦,把它放文件库里归档就行了。¨E,Z¢小*说!罔/ ?追~罪?新!蟑*踕,”罗德中将说,“就算是间谍也懒得翻文件库里总重达200吨的垃圾文件。”
“呃……”
“回归正题。”鲁多洛夫说,“如果按照正经的战术预演,从右翼侧发起进攻,究竟应该用什么预案才好?”
“如果再按照施特森元帅的计划,从弗拉格山脉以南的梅森集结士兵发起进攻,现在也基本上无法实现突破了——这甚至是最好的进攻点位。”希德伯格说,“按照赫斯特的构想,这也完全行不通,右翼究竟应该如何突破?”
“考虑从弗拉格山脉以北呢?”莱温斯提议道,“在那里再次集结,以始源林海作为隔绝屏障……”
“忘了年初的惨败了吗?”鲁多洛夫面色铁青,“白白浪费那么多机动装甲部队,最后仓促撤回菲尔德平原。要不是赫斯特歼灭了两个师团牵制住联军,给布拉德利争取到时间,现在我们的大半个北部平原都要沦陷,从而导致运输动脉被拦腰截断——而且就算挽回了一点,现在也差不多是这样了。”
“我倒是很支持莱温斯的提案。”尤恩点点头说,“奇袭就要出其不意。”
“我们就非要在同一条坎上跌倒两次吗,尤恩-赫斯特-冯-格拉摩根上将?”鲁多洛夫不满意地说——似乎他一生气就喜欢把别人的全名念出来,“我们己经用一次惨败来换取这些经验,走始源林海边陲发动突袭根本行不通,还容易被敌人歼灭,何况上一次的行动己经让敌军注意到了这片区域……”
“谁说要走始源林海边陲了?”尤恩不紧不慢地说。
“……你说什么?”众人都对他投以怀疑的眼神。
“本着各位耳朵似乎不太好的原则,我再重复一遍。”尤恩清了清嗓子,大声说,“谁说要从始源林海边陲进行作战了?”
“那,您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