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你，睡得跟猪一样，我都没来得及去买菜。”梦语晴掩嘴轻笑，“我们出去吃吧？”

想起昨晚两人同床共枕，林锋羽的脸颊竟有些发烫。

虽然什么都没发生，但这确实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抱着一个女人躺在一张床上。

梦语晴将他的窘迫尽收眼底，促狭地眨了眨眼，故意凑近了些，压低声音道：“石头，你脸红什么？还会害羞呀？”

“没有。”林锋羽立刻摇头，眼神却有些躲闪。

这副模样，在梦语晴看来，简首可爱得紧。

“是吗？”她不依不饶，吐气如兰，调侃道：“到现在还嘴硬？”

“不……”

林锋羽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彻底没了词。

“扑哧。”

梦语晴终于忍不住笑出声，伸手在他胳膊上轻轻一拍，笑道：“笨蛋，逗你呢。快去换衣服，吃饭了。”

林锋羽这才松了口气，抓了抓头，也跟着傻笑起来。

随后，两人开着车驶向市区。

一路上，林锋羽都沉默着，眉头紧锁，显然还陷在昨天的情绪里。

梦语晴看着他紧绷的侧脸，心里一叹，开口道：“石头，跟我说说话吧。”

“好啊。”林锋羽应得很快。

换做以前，他多半会拒绝。但现在，他知道自己不能再把这个女人推开。

“石头，”梦语晴握着方向盘，眼神却瞟向他，“我很想知道，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一个普通人。”林锋羽几乎是脱口而出。

刺啦——

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梦语晴猛地将车停在了路边。

她解开安全带，转过身，一双美目死死地盯着他。

“石头，到了现在，你还不肯信我？”

林锋羽心头一震，连忙摇头：“丫头，你别误会，我信你。”

“那你为什么还要瞒着我？”梦语晴追问，“你心里到底藏着什么事？”

“我……”林锋羽语塞。

他不是不信，是不愿。

不愿将她拖入自己那片复仇的旋涡世界，他怕她受伤，怕她会死。

“石头，有什么事是不能对我说的？”

梦语晴忽然伸手，紧紧握住他放在腿上的大手，柔声道：“你看着我，你觉得我是那种只能躲在你身后，什么都做不了的女人吗？相信我，我能帮你。”

她掌心的温度，和那坚定的眼神，让林锋羽心中最坚固的防线寸寸崩裂。

他反手握住梦语晴的纤手，压抑了十年，几乎要将他整个人吞噬的恨意，终于从牙缝里挤了出来。

“丫头，你若真想帮我，就帮我把那个人找出来！”

这是他心中最深的痛，除了师父，从未再对第二个人提起过。

“就是你一首在找的那个杀手？”

梦语晴的心猛地一沉，从林锋羽眼中迸射的悲愤与杀意里，她仿佛窥见了一片血海。

林锋羽重重地点头，双手不自觉地攥紧，骨节因为用力而根根分明。

“好。”

梦语晴没有丝毫犹豫，声音不大，却斩钉截铁，说道：“不管他是谁，我帮你把他挖出来。”

这个“好”字，重若千钧。

林锋羽看着她，忽然感到一阵无力，他怕了。

“丫头……这件事和你无关，你只要帮我找到他。如果我不死，一定回来找你。”

林锋羽此刻意识到，未来可能要面对整个鬼脸人组织，那是一条九死一生的血腥之路。他担心梦语晴会因此受到牵连，陷入危险。

“石头，你什么意思？你想就这样丢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