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夫妻团聚,陈海想插足也没机会。
这样想着,不自觉多喝了一碗汤。
程婉婉借着上厕所的功夫,去前台结账,发现陈海已经收好了一毛钱。
她无奈看着他。
“谁请都一样,能跟你吃饭,我很开心。”
陈海说话随心情,何况,他也没说假话。
有服务员盯着,她也不好多说别的,“回宾馆后,我帮你看看伤。”
陈海满心欢喜答应。
回去的路上,程婉婉跟大哥宋爱民走一块,小声说,“哥,明早去银行把你存折里的钱分批次取出来,我帮你保管。”
这也是她忽然想起来的。
就怕被某些有心人隔空给划走。
“你是怕……”宋爱民话没说完,就懂了妹妹话中的意思。
他们是资本家后代。
被丢去劳动,存折上的钱就该上交。
他可以吃苦,但妹妹不行。
“你明天取钱的时候,把这个包拎上,里面有爷爷跟大佬的合照,还有奖励证书,必要时,你可以拿出一两千,让周三哥带你去羊城军区进行捐赠。”
程婉婉把自己能想到的,都告诉了亲哥。
他们这次去的黎母山,就是羊城军区隶属的地方。
开垦荒地,采胶都是羊城军区的队伍。
搞个捐赠,获得捐赠证书。
碰上那些胡搅蛮缠,没事找事的,也能拿出来吓唬吓唬他们。
宋爱民感到很欣慰。
妹妹终于长大了。
考虑事情也考虑的很全面。
大运动从六六年开始,到今年也有足足七年时间了,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是个头。
但人性的险恶,他早就领教了。
别说捐一两千,就是捐一半,他都乐意。
当下最紧要的是保住命。
命在,什么都不是空谈。
“哥,明早带你一块去。”宋爱民十分信任亲妹妹。
不刨根问底她把钱藏哪里。
回宾馆的路上,程婉婉想到现在也没个医疗器械专卖店,就是有卖,也是政府特定的。
她想买,还得开条子。
就她一个逃亡荒岛避难的资本家真千金,上哪找条子。
就是能找到,也得麻烦周三哥和陈海。
没必要。
所以,她打算给检查检查。
确定对方伤口深度。
再奇妙用点异能。
她的治愈系异能在刚才吃饭时,就隐隐感觉再慢慢恢复。
看来,她不是简单吃饱喝足,而是要顿顿有肉,有蛋。
这倒不难办。
明天找机会采购一些肉和鸡蛋,白糖,红糖,等稀缺的物资。
再一点点偷偷用。
回到了宾馆。
两个大电灯泡左右一站,程婉婉顶着几百瓦的目光,小心拆开了陈海胳膊上的绷带。
低头一瞧,坏掉的肉被挖掉。
肉坑在慢慢愈合。
“没吓到你吧?”陈海把药递过去。
是粉末状的。
用黄褐色的瓶子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