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州水患严重,瘟疫横行,急需药材,西门大人正设法谋利。”
“连救灾的钱都敢贪,这种人真该下地狱!”
赵言冷笑摇头。
一旁郓哥干咳两声,说道:“赵英雄,你这里需要仆从吗?”
“哦?你想投奔我?”
赵言反问。
“若是能跟着打虎英雄,无论何处都有面子,俺当然愿意,”
郓哥挠挠头接着说,“可家中还有老父,实在离不开阳谷县。”
“你怎么知道我要走?或许我正打算一直留在这儿呢?”
赵言故意调侃。
“赵大郎不必诓我,”
郓哥信心满满地说,“若你想留在这阳谷县,刚才在城门口,就不会推辞李知县要你当步兵都头的事了。”
“嗯,你说得没错。
还有,别再称我为英雄了,直接喊我赵大郎或是赵官人就好。”
赵言微微点头,内心却想着:纵使你愿意留下,我也不会接纳你。
每当看到郓哥,总会让他想起武大郎,心中便生出几分异样。
“对了,既然你不打算随我,又为何要问我要不要仆役?”
“赵官人容禀,今年沧州发大水,许多人或逃荒,或被拐卖至此,日子过得很苦。
我看赵官人的娘子独自在家,不如买个丫鬟来伺候。”
“这样既能让娘子有人照料,也是做了件善事!”
“买丫鬟?”
赵言思索片刻,先前那位大夫也提到过,李师师的病与心中的郁结有关,或许是赶路时独坐马车,心境不佳导致的。
赵言明白其中缘由,但如今身边已不止他们二人,自然无法像当初逃离东京那般时刻陪伴她。
所以给她找个小丫鬟作伴,倒是妥当。
“此法可行,你认识媒婆吗?”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郓哥听闻赵言应允,顿时眉开眼笑:“赵官人明鉴,实则我刚才去请大夫途中遇到一位老媒婆,听闻我与您相识,便说她有个女儿可以卖给您为婢。
我拗不过她,就答应了。”
“除了拗不过,想必这事成后,你也能赚些佣金吧?”
赵言笑着问。
“嗯,”
郓哥笑着并未否认,“那媒婆答应我,按成交价给我一到两贯钱作酬劳。”
依照赵言的安排,郓哥外出寻找那位牙婆,打算将她的“女儿”
带来查看。
实际上,这所谓的“女儿”
不过是牙婆为了多赚些银两而编造出来的。
待郓哥离开后,赵言返回内室,向李师师讲述了购买丫鬟的事情。”
不知是什么人家的姑娘,竟沦落到这种境地,”
李师师轻叹一声,“无论如何,能跟着咱们,总比走上歧途强。”
从她忧伤的表情可以看出,她似乎联想到自己的过往。
李师师原本是汴京城内一家染坊老板王寅的女儿,三岁那年被寄养在寺庙,因老僧的一句话而得名“师师”
。
后来,父亲入狱去世,她流落街头,幸得经营青楼的李蕴收留并抚养成人。
尽管学会了琴棋书画和诗词歌舞,但这一切只是为了提升身价,内心始终充满苦楚。
“师师,我为你买丫鬟,是为了找个伴儿让你高兴起来,”
赵言拥着她说,“别总是沉浸在过去的阴影里。”
嗯,我知道了。
李师师擦了擦眼角的泪痕,与身旁的人低声交谈。
半个时辰过去,郓哥领着两人回来,一个是四五十岁的妇人,另一个则是未满十六岁的少女。
那妇人虽身材臃肿,样貌普通,但头上和身上装饰着不少金银首饰。
少女虽青春动人,却仅披着一件单衣,在腊月的寒冷中,脸色已冻得发青,身体微微颤抖。
尽管如此,她仍倔强地挺直身子站在原地,仿佛一朵傲霜的寒梅。
“赵官人,这是薛嫂。”
郓哥介绍道,“阳谷县谁要买丫头,都会来找她。”
话音刚落,薛婆子就抢着夸赞起来:“老身之前总想着,能 ** 老虎的人该多么厉害!今日见了赵官人,才知道自己前半辈子都白活了……”
“行了,”
赵言皱眉打断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