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送他回建康府,”
石秀回答,“我家乡有一位神医,名叫安道全,医术非常高超,我叔叔的病在北方无人能治,恐怕只有他能治好。”
“不错,我也听过神医安道全的名字,”
赵言点头表示认可。
石秀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兄长的恩情,我只能先照顾好叔叔,以后再想办法报答了。”
“兄长莫要说这般话,我又怎会是那忘恩负义之人?”
赵言安慰道:“贤弟只管安心照看你家叔父,日后若有难处,尽可到梁山寻我。”
“哥哥……”
石秀眼中含泪,仅拱手示意,再无多言,诸多情感皆在不语中。
众人饮了几杯酒后,石秀因挂念叔父安危,向赵言辞别,独自返回租住的客栈。
赵言等人用过饭食,随即动身回柴进庄院。
途中先送武松离开,再与石秀叙谈,时已近午。
为赶在日落前抵达柴进处,众人弃大道而走小路。
行至一片枯树林时,忽闻有人呼救。
赵言等人循声而去,只见一名矮小精瘦的男子捂着右腿,瘫坐雪地。
见赵言到来,那人急道:“员外,我一时失足落入陷阱,腿被夹伤,求员外搭救!”
赵言见其腿上有血迹,命焦挺扶他上马:“此人身形单薄,你二人同乘一匹即可,待到镇上再放下。”
“兄长放心,我明白。”
焦挺点头,扶起那男子置于自己马背,转身欲上马时,男子竟猛踢马腹,调转方向朝来路疾驰而去。
此变故令众人惊愕,待反应过来时,焦挺怒道:“此人分明没伤,不过是想骗我们的马匹!”
“我去追他!”
琼英欲追,却被赵言拉住缰绳。
“罢了,天快黑了,还是赶路要紧。”
“焦挺,上我的马!”
话音未落,赵言跃上琼英的花马,“姑娘可否与我共乘?”
“你都坐上了,还问这些作甚?”
琼英轻哼一声,脸颊微红。
赵言不再提捉拿窃马贼的事,示意众人安静听令,继续沿小路前行。
走了不久,那窃马贼居然尾随而来,在队伍后方不时出言挑衅。
“大哥,我去收拾这个家伙!”
焦挺听后大怒,未等赵言回应,便策马追赶。
那瘦削男子见状立即掉头逃跑,焦挺怒气冲天地追出数里,最终勒马停下。
此时,瘦削男子也停了下来,依旧远在马背上出言嘲弄。
“这混账实在可恶!若捉到他,定将他生撕!”
焦挺再次扬鞭欲追,却被赵言拦住。
“别追了,此人另有图谋。”
赵言沉声道。
“为何?”
焦挺疑惑不解,林冲也皱眉附和:“此人像是故意把我们引向某地。”
“或许他想把我们引入埋伏?”
琼英猜测道。
“不对,他更像是不愿我们走那条小路。”
赵言环顾四周,“前面不远处就是官道,谁会在官道设伏?”
“那他到底想干什么?难不成是在戏耍我们?”
焦挺愤懑地说。
“不妨问他。”
赵言说着,抱起琼英上马向前,还未等那人离开,便高声问道:“朋友,为何要引我们回官道?那小路上难道有何危险?”
赵言本意只是试探,没想到瘦削男子却笑着回答:“员外果然聪明,没白费我的一番努力!”
“那条小路近来出了个强盗,聚拢了四五十人占山为王。
我看你为人宽厚,不愿你陷入险境,才想带你们改道。”
赵言疑惑道:“为何要这般戏弄我们?”
“我适才假装受伤,正是想再次试探你们。
若你们袖手旁观,那便不是真心之人,我也就不再出手相助。”
那精瘦汉子解释道:“至于为何不直截了当说明来意,是因我怕你们难以信任。
与其事后费尽口舌解释,不如直接带你们离开更省事。”
琼英高声说道:“你这话毫无道理,你不尝试,怎知我们会不相信你?”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尝试过?”
那精瘦汉子轻笑一声,“我相貌奇特,又做着攀高走壁、潜入行窃的事,即便做了善事,也没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