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让安神医改进的**,已经准备妥当。”
赵言环顾四周,“大家照原计划行事即可。”
“遵命!”
众头领齐声应允。
...
贺重宝从关山镇到达梁山水泊已满三天,除了第一天见到几位梁山头领外,其余时间都被关押在北岸军营的一座帐篷内,连外出散步都不允许。
然而,尽管被囚禁,贺重宝却感到安心不少。
只要梁山水泊的匪徒没在瞬息之间解决他,那就意味着还有谈判余地。
他不知道,离他十几丈远的大帐内,鲁智深、林冲、孙安及大小头目共计十六七人正商议他的事情。
"今日召集大家,有一件事..."
鲁智深详细告知众人贺重宝的来意后,
"如今兄弟不在,这事怎么办,大家谈谈各自的想法。”
鲁智深开口:"我们汉人怎能替异族效力!"
"赵家兄长早说过,绝不受招安!"
阮小二率先表态:"赵家兄长连宋廷都不愿归附,更别说这外族辽人!"
"依我看,辽人绝非善类,"阮小五说道,"梁山刚在对影山与他们交过手,他们心中肯定恨极了我们,哪会真心诚意!"
"这些辽人分明想败坏梁山名誉,"阮小七接话,"梁山若被辽人招安,岂不成了汉奸?"
阮家三兄弟说完,其他头领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尽管众人一致反对招安,但在处理贺重宝的问题上,出现了分歧。
鲁智深等草莽出身的头目主张直接杀了贺重宝,以其人头祭奠对影山牺牲的将士。
而林冲、徐宁等人则持不同意见。
"诸位兄弟,自古两军交战不斩来使,这是常理,"林冲劝道,"赵家兄弟志向远大,今日杀掉这辽人无妨,但若坏了梁山声誉,将来谁还敢来梁山议事?"
"此事绝不能开先例,"徐宁附和,"今日若坏了规矩,日后梁山使者外出,岂不是自身难保?"
经二人一番劝说,鲁智深等人逐渐转变态度。
"好,洒家这就让人放了那辽人,"鲁智深说着,正要招手唤传令兵。
此时,孙安突然开口,
"提辖,既然决定放过这辽人,那我们不妨再利用他一次。”
"孙安兄弟,你有何打算?"
"提辖,各位兄弟,赵兄离开前特意嘱咐,让我们瞅准时机,把生辰纲的情报泄露出去。”
孙安笑着说道:"赵兄如此安排,是为了引来他人争夺我们掉包后的假生辰纲,借此分散宋廷的注意力,为梁山充当掩护。′墈?书·屋_ ·哽*欣^醉-全¨”
"眼下岂非正有一个现成的替罪羊?"
"兄长之意,可是要将此事告知辽人?"鲁智深追问。
"正是。”
孙安点头道:"辽国不及大宋富裕,澶言之盟后,每年宋廷需供给辽国十万两银、二十万匹绢,合计三十万两。
而这一批生辰纲,价值超过十万贯,占岁币的近三分之一,在大宋已是巨款,更别提贫瘠的辽国了。”
"只需稍加谋划,将此消息不经意间透露出去,辽人必定心动。
至于他们能否得手,就看天意如何了!"
贺重宝再次被关在营帐中整整一天,无所事事,无法外出。
他躺在床上假寐,不知不觉竟睡了一整天。
夜幕降临,他醒来却难以入眠。
百无聊赖中,贺重宝开始数着营帐顶上的褶皱。
忽闻帐外有异动,似有人靠近。
贺重宝立即闭眼屏息,凝神倾听。
只听帐外一人问道:"这辽人状况如何?可曾惹麻烦?"
"一直安分守己,整日吃睡,今日刚睡了一天。”
营帐门口的守卫答道。
随后,军帐帘子被掀开,有人进来看了看里面的情形。
"怪不得那些读书人骂辽人为未开化的野兽,这般吃了睡、睡了吃的日子,也算逍遥自在,莫非真如他们所说?"先前发问之人感慨道。
贺重宝听了这话,握紧拳头,强忍怒火,仍保持装睡的姿态。
帘幕再度放下,帐外传来低笑声:“看来是真的睡熟了。
你们今晚得打起精神,明天就能歇着了。”
“教头,明天是不是真要宰了这辽人献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