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公劝止:
“昨夜之事尚无实据,明日梁山来袭,还需栾教师相助。”
“此时切勿再生事端。”
“父亲,梁山奸细不可纵容,”
祝彪冷声说道,
“若任由其潜伏,梁山来攻时,内外夹击,庄子危矣。”
“可折腾一夜毫无头绪,”
祝老太公面露难色,
“不知敌藏于何方,如何擒拿?”
“父亲,我有一计,”
祝彪神色凝重道,
“那扈三娘与梁山首领有旧,此次不论梁山来攻,还是那潜入庄内的贼人,恐怕都冲着她而来。”
“既然如此,我们不妨设法诱敌。
或许还能将对方一举拿下。”
“诱敌?”
祝老太公愣了一下,
“你是想继续与扈三娘完婚?”
因梁山突然来袭,祝彪自不便在此时成亲,原定的婚事也准备延后,待击退梁山后再举行。
“不错,”
祝彪点头,“既然敌人是为扈三娘而来,只要我娶了她,他们必定按捺不住,届时必然现身。”
“只要他们出现,我们便可将其擒获。”
“荒唐!”
祝龙与祝虎闻言即摇头,“眼下强敌压境,哪有心思成亲!”
“若此时婚事遭逢战乱,岂非不祥?”
祝老太公亦觉不妥。
“父亲、大哥、二哥,”
祝彪环视家人,“你们可别忘了,与扈三娘有牵连的是梁山的头领——东京赵员外。”
“可如今梁山兵马之中,并未见赵员外的身影。”
“扈三娘即将成亲,他却隐而不出,你们觉得合理吗?”
“兴许那赵员外只是哄骗了扈三娘呢,”
祝龙嗤笑,“男人喜新厌旧,玩够了自然另寻新人。_幻¢想!姬` ?已~发*布-醉?鑫?漳¢节-”
“大哥,那是梁山的首领啊!”
祝彪冷声说道,“即便他对扈三娘没了情意,在表面上也不会让她改嫁他人,否则他的名声何存?”
“此言有理,”
祝虎点头附和,“穿过的衣裳尚不愿送人,谁会甘愿让他人享用?”
祝老太公皱眉沉思片刻,忽地惊问:
“老三,莫非你怀疑那东京赵员外此刻正藏身于祝家庄内?”
“父亲,孩儿反复推敲,也只有这种可能了。”
祝彪冷笑一声,道:“当日我与赵大郎于景阳冈初遇,他为救治一女子,竟敢硬闯虎穴。
如今为扈三娘潜入我们祝家庄,又有何奇怪?”
他顿了顿,“若那赵大郎当真藏身庄内……”
祝龙听后兴奋地道:“只要捉住他,不仅能够逼退梁山,还能将他献给官府,必有丰厚赏赐,运气好些,说不定还能谋得一官半职。”
“父亲,就依三弟所言行事!”
祝虎也跃跃欲试。
祝老太公虽觉此计风险颇大,但见三个儿子意见一致,最终点头应允。
……
晨光微露,梁山大军已登高而上。
因提前知晓盘陀路的秘密,梁山将士势如破竹,迅速穿越布满陷阱的密林,悄然抵达祝家庄前。
不曾想梁山动作如此迅捷,祝家父子本指望盘陀路能拖延梁山数日,待引出赵言及梁山探子后再作打算,谁料梁山早已摸清盘陀路的玄机,迅速逼近庄前。
“父亲,眼下只能兵分两路应对。”
祝彪建议道,“大哥、二哥守卫庄墙,虽然我们的庄墙不如县城城墙坚固,但也足够抵挡一阵,只要全力防御,敌军难以攻破。”
“至于我,则按昨夜计划行事,以婚事为诱饵,将梁山探子引出庄外……”
祝家庄外,清晨凉风拂面,许贯忠率梁山主力徐徐登上独龙岗。
由于昨晚夜袭失利,尽管祝家探子察觉到梁山的意图,但祝家父子毫无办法阻拦,只能任凭梁山军队从容上山。
穿过盘陀路后,前方便是祝家庄。
一路进展顺利,此时天光尚早,许贯忠即刻在庄前布阵准备应战。
然而,或许是昨晚遭受的挫败太过严重,祝家庄的守卫们如同缩头乌龟一般,始终不敢出庄迎敌。
无论杨志如何叫骂挑战,他们只躲在庄墙后,丝毫不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