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间威风凛凛。
逢迎拍马之人常称他宛如关公重生,听得多了,云天彪竟真的以关公自居,甚至仿效关公夜读《春秋》,撰写《春秋大论》。
然而,云天彪虽出身武将,识字不多,书中谬误甚多。
他自比关公,却无关云长的胆识。
梁山近半年来在山东肆虐,身为景阳镇兵马总管的云天彪早已派侦察兵打探梁山详情。
此时一听刘广要他出兵梁山,他干咳一声,急忙转移话题:
“刘兄,我是景阳镇兵马总管,但若想出兵郓州解独龙岗之围,首先需得州府的调兵令。
不然私自发兵,被举报上去,可是谋反的大罪!”
“但一直这样缩手缩脚,难道我们只能眼睁睁看着梁山为非作歹吗?”
刘广愤然拍击身旁的梁柱。·墈-书/屋/ ?唔¨错.内`容_
“刘兄莫急,”
云天彪劝慰道。
独龙岗地势险峻,祝家庄门前更有盘陀路守护。
只要他们行事谨慎,梁山那帮贼寇绝无可能得手。
我已经向州府递交了文书,只等调令下达,便立即调集人马,奔赴郓州!唉,也只能这样了。
刘广长叹一声,说:“云兄既然早有打算,又为何特意召我二人前来?”
陈希真疑惑道:“云兄显然早已成竹在胸,找我们有何意义?”
云天彪直言道:“梁山势力庞大,单凭景阳镇之力难以抗衡。
即便州府应允出兵,恐怕也难敌其锋芒。”
他接着说道:“刘兄曾提及欲回沂州安乐村定居。
如今山东盗匪横行,各地都在组建乡勇自保。
刘兄本为沂州东城防御官,陈兄也曾是汴梁禁军将领。
我想请二位在安乐村招募勇士,训练乡勇。”
云天彪继续说道:“同时,我也在联系山东其他庄主共同训练乡勇。
一旦得到朝廷许可,我们将联手攻打梁山,剿灭这些贼寇。”
刘广听后,脸上顿时露出喜色:“云兄放心,我回沂州后,必尽快组织乡勇,尽早培养出一支精锐之师!”
正事商议完毕,接下来该谈私事了。
云龙悄悄拉了拉父亲的衣袖,示意有话要说。
云天彪轻咳一声,问:“刘兄,既然阿秀姑娘已经寻回,不知两家的婚事何时举办?”
刘广愣了一下,一脸茫然:“云兄不是之前已经……”
云天彪连忙解释:“刘兄可能有所误解,此事并非如您所想,我的脸皮本就红,一时难以看出我是否尴尬。”
“当时我只是害怕找不到侄女,又只有龙儿这一个孩子,所以才……”
云天彪腆着脸说道,“现在既然侄女已经找到了,这婚事是不是也应该继续?”
刘广眉头紧锁,有些迟疑。
女儿的婚事被这样戏弄,他心里自然不痛快。
但一方面,两家之前确实有过婚约,如果这个悔婚的消息传出去,对刘慧娘和刘家的名声肯定会有不小的损害。
另一方面,刘广和云天彪毕竟是多年好友,虽然云家之前悔婚,但他们为寻找刘慧娘也算是尽了力,刘广实在说不出口直接拒绝。
“兄弟,俗话说得好,宁拆十座庙,不破一门婚!”
陈希真忽然开口劝道,“刘云两家本是世交,阿秀嫁到云家也算知根知底,比起另找那些不明底细的人家不是强多了?”
这位老道士担心若婚事再拖延下去,阿秀可能会被梁山的寨主骗走。
虽然云家之前食言,但在他看来,这家至少还算清白,比赵言那伙人强得多。
“既然兄长都这么说,那就按之前的约定办吧。”
刘广点头答应下来。
回到后院,刘广把云家不再悔婚的消息告诉妻子,她立刻不满起来:“当初是他们要悔婚,现在又是他们想成亲!咱们家阿秀怎么这么命苦,任由云家人轻视?”
刘广知道理亏,在夫人面前也硬不起来,只能劝道:“阿秀嫁给云龙,至少不会受委屈。”
“还没成婚呢,云家就已经惹出这么多麻烦!”
刘夫人冷哼一声,说道:“若真的结了婚,阿秀怕是要被云家怎么欺压了。”
“夫人,无论如何,我已经答应了,不能反悔。”
刘广无奈地说道,“若是错过这门亲事,阿秀背上毁约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