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随父护送刘慧娘至景阳镇,在桃花山下更是以长枪击杀七八个山贼,救下刘太公父女。
两人交手不过数合,祝永清的手背已被枪杆击中,长刀脱手落地。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寒光一闪,冰冷之意已袭至颈间。
我命休矣!
祝永清心中猛然一震,双腿顿时无力,整个人瘫坐在地。
“真是个没骨气的东西!”
陈丽卿冷声道,语气里满是轻蔑。
祝永清愣住了,下意识地伸手摸向颈间,却发现只有淡淡的血痕。
原来刚才对方本欲刺出致命一击,但因之前交手几次,已对他的实力有所了解,加之知晓他是云家远亲,眼下他们一家寄居在云府,因此并未真的下手,只是轻轻划破了他的皮肤。
看着祝永清狼狈的模样,陈丽卿脑海中闪过另一幕场景——当年在汴梁樊楼,她曾为赵言挡下一箭,而射箭者竟是金 ** 子。
赵言非但没有退缩,还毅然出手,一锤砸碎了那人的脑袋。
相较之下,眼前的祝永清简直判若两人。
想到这里,陈丽卿皱眉跺脚,转身走向自己的住处,对仍跪坐于地上的祝永清置之不理。
片刻后,祝永清从地上站起,拍掉灰尘,匆匆寻找兄长祝万年去了。
夜深人静时,云天彪被祝永清催促着摆下一桌宴席,邀请刘广饮酒。
两人多年至交,尽管曾因退婚之事有过不快,但情谊依旧深厚。
酒酣之际,他们正聊起往昔趣事,云天彪趁机向刘广提及祝永清有意迎娶陈丽卿一事。
“刘兄,我外甥仪表堂堂且武艺超群,而祝家庄在郓州也是名门望族。
若陈家 ** 能嫁入祝家,定是佳配。”
刘广听后颇为认同,认为男女婚配乃人之常情。
他略作沉思,说道:“此事说服我那妹夫并不难,他心中一直向往修道,只是因为牵挂女儿才留了下来。”
“此事还得劳烦刘兄从中撮合。”
云天彪举起酒杯,“只要两家亲事都能促成,我们便可一并操办。”
话音未落,门外忽然传来“咣当”
一声巨响,两人齐声问道:“何人在外?”
屋外寂静无声,二人出门查看,却不见半个人影。
云天彪低声嘀咕:“莫非是盗贼?”
“云兄,这里是你的府邸,怎会有如此大胆的小贼前来行窃?”
刘广笑言,“兴许是野物触碰了什么,咱们还是回屋继续饮酒吧。′微^趣,晓?税′ \已-发?布`蕞!欣-漳\結-”
……
后院之中,月色如洗,陈丽卿辗转难眠,心中烦闷不已。
夜深人静,闭上眼,脑海里浮现的尽是当年在樊楼与赵言联手抗敌的画面。
陈丽卿年幼时,母亲便已离世,父亲陈希真一直视她如子,自小习武练功,丝毫不逊于男子,堪称女中豪杰。
然而此刻,心中竟生出些许女子柔情,这是多年未曾有过的情绪。
可恶!都怪那家伙!
陈丽卿愤然起身,拿起床头长枪,朝门外走去。
本打算再去练武场舒展筋骨,待倦意袭来,自然能安然入眠。
谁知刚推开房门,就见到神色慌乱的刘慧娘。
“阿秀,何事如此慌张?”
刘慧娘环顾四周,确认无人后,急促地将陈丽卿拉回屋内。
“姐姐,先进来说话。”
室内,陈丽卿疑惑地问:“究竟发生何事?”
“姐姐,我们恐怕都有麻烦了。”
刘慧娘声音颤抖。
“什么麻烦?”
陈丽卿不明所以。
“姐姐,听说我爹他们要给我们俩都找婆家!”
刘慧娘焦急地说。
“找婆家?”
陈丽卿难以置信,“阿秀,你早有婚约,我又没有,谁会来娶我?”
“姐姐,我刚才去前院看父亲是否还在与云总管饮酒,结果听到些什么……”
刘慧娘压低嗓音说道。
“听到了什么?”
陈丽卿追问。
“听说云总管正劝我爹做媒,要把你许配给他的外甥,就是今天被你训斥的那个。”
“什么!”
陈丽卿猛然起身,手掌一拍桌案,震得桌面微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