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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桓轻声笑了下,耐心解释道:“我只是说要去猿臂寨看看,并未说过要归顺那些贼寇。”
“那猿臂寨寨主平地雷仗势欺人,作恶累累,若我们三人能除掉他,一来能替乡民除去祸害,二来也能有个栖身之地,岂不是两全其美?”
“原来是这样!”
苟英眼睛一亮,“若能占据猿臂寨,即便是官府,想必也不敢轻易来打扰。”
“真兄,你觉得我的想法如何?”
苟桓将目光转向那中年人。
“大郎的想法很好,不过猿臂寨少说也有五六百人。”
真祥麟摇摇头,“仅凭我们三人,确实力量悬殊。”
“依我之见,不如按原计划先去沂州府兰山县找我的朋友范成龙。
!他虽只是个里正,但人脉广,又能帮忙。”
“但我们已经给真兄添了不少麻烦……”
苟桓担忧地说。
“放心吧,范兄文武兼备,为人慷慨,身边又有不少积蓄,平日就喜欢结交英雄豪杰。
他绝不会拒绝我们的求助。”
三人商议已定,因担心官府追兵,不敢久留镇上,匆匆吃过些酒肉,便赶紧离开,朝沂州府方向赶去。
谁料刚出镇口不久,便看到一名道士骑马而来,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三人不愿生事,打算绕开道士继续前行,可无论他们走向哪个方向,那道士总是紧随其后,始终挡在前面。
“你这道士,为何无端挡住我们的路!”
苟英年轻气盛,见道士屡次阻拦,愤而拔剑欲斗。
依旧是他的兄长苟桓更为沉稳,
急忙拉过弟弟,
朝着道士拱手作揖,
“这位道长,我们不过是过路之人,不知您为何阻拦我们的行程?”
“哦?难道大郎竟真的不认得我了?”
那道士,正是陈希真,含笑问道。
“道长可是旧识?”
苟桓神色疑惑,
借着月色仔细端详道士面容,
越看越觉熟悉,
“道长,您莫不是陈提辖?”
“大半年不见,难得大郎还记得贫道。”
陈希真微微一笑,
下马上前,
走到三人近前。
“果真是陈提辖!”
苟桓激动万分,
连忙牵起弟弟苟英,
朝陈希真跪拜,
“若非提辖相助,我兄弟二人恐怕早已命丧东京,死于那奸佞童贯之手!”
“还请提辖受我兄弟一礼!”
原来苟桓字武伯,出身河南卫辉府,
家族乃战国贤者苟变之后代。
其父苟邦达,
政和年间任殿前都虞候,
为人刚正不阿,嫉恶如仇,
因不满宦官专权,屡次与童贯针锋相对。
童贯一直觊觎王位,
图谋与女真议和,
结盟夹击辽国。
苟邦达洞察此阴谋,
深知此举祸患无穷,
多次向赵佶进言劝阻,
因此童贯对苟邦达怀恨在心……
于是童贯在赵佶面前诬陷,
声称自己出使辽国时,
曾目睹苟邦达派心腹家人朝见辽帝,
更私通书信泄露宋廷机密。
赵佶本就信赖童贯,
再见到他伪造的苟邦达书信,
加上苟邦达身为殿前都虞候,
常伴君侧,
若存异心,确实危险,
便深信不疑……
赵佶生性怯懦,闻此言即刻震怒,未召苟邦达审讯,便下旨将其捆绑押至集市斩首。
常言道:“斩草不留根,春风吹又生。”
苟邦达虽已伏法,但童贯得知他还留有两个武艺出众的儿子,恐日后遭报复,遂假传圣旨,将苟邦达家眷押往东京,意图一网打尽,杜绝隐患。
苟邦达之妻悲痛欲绝,选择自尽。
苟桓与苟英兄弟俩则被押解至东京。
陈希真敬仰苟邦达的品行,又知其为奸臣所害,遂千方百计试图营救苟桓和苟英。
为此,他甚至求助于高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