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巡逻的士兵发现他,连忙将他连同两名随从送出树林。
阮其祥目睹满地 ** 时便心生畏惧,此刻见召忻浑身浴血,更是惊疑不定,追问之下得知梁山设伏,顿时勃然大怒。
此人心急如焚,不及细问,便急忙下令,命士兵朝安乐村撤退。
召忻被两名军士抬着,见阮其祥奔向安乐村,不由心中稍安。
他将梁山伏兵说成梁山,而非高家庄,非为旧情,实则只为自保。
若指高家庄设伏,阮其祥必定责怪他。
几十名骑兵竟败于一庄农户,此事难以交代。
而称是梁山伏兵,阮其祥惊恐之下不会深究,召忻也好搪塞。
高粱!待我于沂州府有所成就,必让你为今日之辱付出代价!
召忻心中愤恨,随即因伤势加重昏厥。
...
胭脂山附近道路上,高粱带领庄客赶上刘家一行与陈希真父女。
刘慧娘听闻追赶的骑兵是召家村的召忻,眉头微皱,“高家姐姐,为了我们,你与对方交战,导致官府骑兵全军覆没,他回去必然报复。
不如你也随我们离开吧?”
“罢了,家中尚有老父,怎能弃之不顾?”
高粱婉拒,“至于召忻,只要他顾及颜面,便不会宣扬落败之事。”
见高粱执意返回,刘慧娘嘱咐她日后遇险可去猿臂寨求助。
随后双方分道扬镳,高粱回蒙阴县召家村,刘慧娘等人则投奔猿臂寨。
...
安乐村,待士兵守住村庄,阮其祥才得以放松。
急忙命召忻前往,询问梁山伏兵之事。
召忻为推脱责任,信口开河,声称梁山出动数百贼寇藏于林间,布下陷阱,险些害他及众多骑兵全军覆没。
“几百贼寇?”
阮其祥听罢,眉心紧锁,“这数目岂不是与我军相差无几?”
“大人,我受重伤倒地时,隐隐听见那些匪徒议论,说这不过是梁山先锋队。”
召忻添油加醋地补充道,“后面的主力部队怕是还有数千人。”
“几千人?”
阮其祥猛地站起,“若梁山大军逼近,我们岂非危在旦夕!速速返回沂州府!”
“大人,我们此次来胭脂山,损失了全部骑兵,这般回去恐怕要被知州责罚。”
“还不是因为你误事!若非你败坏了骑兵,我又何须如此惊慌!”
阮其祥怒不可遏,召忻虽内心怨愤,但还得仰仗对方,只能压住怒气低声提议……
“大人,五百精兵来到沂州,总不能空手而归吧?”
召忻低声道。
“那你说该怎么办?让他们冲杀梁山?”
阮其祥冷声质问。
“大人,梁山固然难缠,但村中这些附逆之人总能解决吧?”
召忻目光扫过村民,缓缓说道。
“你的意思是?”
“大人,我已经查实,刘广一家虽只在此居住两三天,却已纠集两三百壮丁……”
“名义上组织乡民练兵,实际上恐怕是在招募士兵,日后好助梁山攻打沂州府。”
“因此,大人,这些村民岂不是帮凶?”
“……原来是这样。”
阮其祥恍然大悟,点头表示理解。
他毫不犹豫地同意了召忻的计划,说道:“我见不得血腥,待我去村外避一避,你们动手时叫我。”
他警告道:“ ** 冒功可是重罪,务必干净利落。”
“大人放心,我们明白。”
召忻急忙承诺。
……
片刻之后,在一队士兵的护送下,阮其祥退至村外,其余士兵则将安乐村村民全部赶到村中空地。
村民们满脸疑惑,不知这些官员为何召集他们。
“召大人,村民都到齐了。”
有士兵上前禀报。
“嗯。”
召忻眼中闪过一抹冷酷,猛然挥手下令:“动手!”
随着命令下达,包围村民的士兵纷纷抽出武器,朝着附近的村民劈砍而去!
小小的村落瞬间充斥着村民的哭喊与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