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差点灭我满门!”
“老夫恨不得将他们碎尸万段!”
“赵寨主若能在沂州府处置他们,也足以让我刘氏一族在九泉之下得到安宁。”
“父亲,赵大哥在沂州为咱们 ** 雪恨,他既已来到猿臂寨,我们岂能不略尽地主之谊?”
刘慧娘挽着父亲手臂,撒娇般说道。
女诸葛本欲借此机会缓和两人关系,却见刘广刚还对赵言鞠躬致谢,一听女儿竟提议将赵言请上山寨款待,顿时脸色骤变。
“你这丫头胡闹什么!”
“即便我现在落难于此,也断不会与匪寇同坐饮酒!”
赵言听罢暗自一笑,深知刘广的固执秉性,也不愿多争辩。
……
交付完押送的钱粮后,赵言即刻率军前往泗水与另一支梁山队伍会合。
离别之际,刘慧娘满心不舍,却也无计可施。
“赵大哥,我定会用心管理猿臂寨,说不定将来它对梁山大有裨益。”
女诸葛郑重承诺。
“好,我静候佳音。”
赵言拍拍刘慧娘肩膀,环顾四周,似在寻找何人。
女诸葛何等机敏,瞬间明了其意,虽心中微涩,仍指向远处山崖,“适才见姐姐骑马往那边去了,赵大哥若是想与她告别,就快些过去吧。”
……
赵言寻至陈丽卿所在之处,只见女飞卫独坐崖边青石,神情恍惚眺望山脚。
顺着她视线望去,赵言发现下面正是忙碌打包行装的梁山将士。
“这几日,你究竟怎么了?”
本欲问她近来的异样,不曾想他的现身竟将陈丽卿惊了一跳。
女飞卫猝不及防地站起身,因过于紧张,险些自青石上跌落。
赵言急忙伸出一手稳住她,“小心!”
没想到竟被赵言顺势揽入怀中,陈丽卿慌忙挣扎欲推开他,却因一时用力,不慎按在了他肩上的伤口。
尽管赵言经系统强化,体魄强壮,但肩伤初愈,这一下令他不禁倒抽冷气。
那缠绕伤口的白纱亦开始渗出缕缕浅红血迹……
“你……你没事儿吧?”
陈丽卿瞥见纱布染上血痕,心下大乱,忙想为他处理伤口。
却不料手指错位,加重了伤处压力,血迹愈发明显。
“抱歉,都是我太笨拙了。”
陈丽卿手足无措,低头轻声说:“我去叫阿秀来。”
“别去!”
赵言握住她的手腕。
陈丽卿下意识想挣脱,可瞥见他仍在流血的肩头时,终还是忍住未动。
“放开我,你先告诉我,究竟为何如此对我?”
赵言沉声问道。
“我哪里得罪你了?为何一直冷待于我?”
“那不是我的错!”
陈丽卿脸颊泛红,犹豫良久,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赵言少见她这般窘态,不禁莞尔:“怎的?连东京赫赫有名的女飞卫也有害羞的模样了?”
“谁害羞了!”
陈丽卿咬了咬牙,她性子直爽,一时被赵言的话挑动,竟将心底的烦恼全盘托出。
片刻后,赵言忍俊不禁,“你就这么觉得无用?”
“难道不是吗?阿秀样样都好,在你身边打理事务井井有条。”
而我呢,什么都帮不上。”
赵言笑着安慰,“各有所长。
你武艺超群,阿秀则心思细腻。
她在协助你时自然更合适,可若上了战场,阿秀又能做什么?”
陈丽卿听出了他的意思,沉默良久才问:“你真的认为我也有所特长?”
“当然,你虽性急,但武功卓绝,这份单纯也是阿秀难以企及的。”
陈丽卿皱眉,“你这是说阿秀聪明,我在你眼里岂非愚钝?”
赵言哈哈一笑,“阿秀的确聪明,可也太会算计。
与她相处总要提防,哪如与你自在,无需多虑。”
陈丽卿气得跺脚,却忽然脸颊泛红,让赵言摸不着头脑。
满脸泛红,低声问:"你之前说和我待在一起安心,是真的吗?"
"咱们认识也有半年多了。”
赵言倚在青石旁,反问道:"我何时对你撒过谎?"
"嗯……倒是没发现。”
陈丽卿轻点头,回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