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帮他们搬盐,又收了这些盐之后,我们家就已经和他们绑在一起了。”
“梁山不会放过他们,怎么会放过我们呢。”
“再说……”
毛仲义冷声开口:\"即便梁山再强大,也不过是凡俗之辈。”
\"才千余人罢了!\"
\"我们登州凭水域之利,加上各村寨召集起来,怕不止万人。”
\"我就不信,以十敌一,还会败给梁山!\"
\"...罢了,\"毛太公无奈叹息,\"先顾好今晚的事,后续再议。”
父子二人在院中守候整夜,天将破晓时,毛家管家领着仆人两手空空而归。
\"太公、大公子,\"管家叹道,\"那小子进林子如入无人之境,加之黑夜难辨,我们在山里搜寻一夜,最终一无所获。”
\"废物!\"毛太公怒斥,旁边的毛仲义脸色亦难看至极。
虽已做好迎战梁山的准备,但毛仲义心中却依赖那些攻破盐寨之人冲锋在前,自家团练则居后助威。
可若消息泄露,梁山寻上门来,首当其冲的必是他们毛家。
\"找不到人,你们怎敢回来?\"毛太公咆哮,\"继续去找!抓不到贼人,别想回!\"
管家苦着脸欲转身,毛仲义拦住他,\"等等,父亲,依我看,那逃跑的家伙未必知晓咱们院内藏盐之事。”
\"昨夜那人被发现后迅速被制伏,其间只喊了两声快跑,并未多言。”
毛太公紧皱眉头:“他们虽未有过接近接触……”
“可不管那小子是否知情,”
毛太公咬牙说道,“我们绝不能冒险!若不将那人擒获,我即便闭眼,心也不安。”
“父亲,我不是说不抓,”
毛仲义微笑回应,“既然那逃跑之人不知晓咱们院中的秘密,我们抓他岂不是更有理有据?”
“这是何意?”
毛太公疑惑地问。
“昨日夜里,这两人追着猛虎闯入咱们后院。”
毛仲义冷笑一声,“此事又有几人得知?只需将猛虎隐匿,然后向官府告发,说这两人在深夜潜入后院图谋 ** 。
这样不就能光明正大地捉拿这两个盗贼了吗?甚至还可请求官府协助。”
“嗯,”
毛太公点头赞同,“此计甚妙。”
“只是若报官,解珍岂不也要被抓?万一他说出什么……”
“父亲莫急,”
毛仲义笑着说道,“姐夫是州府的孔目,家中私盐之事他也清楚。
只需让他提前安排,将解珍送入州府死牢,待捉到解宝后,再设法在牢中解决二人……如此一来,此事便彻底了结。”
“嗯,此法可行!”
毛太公满意地点了头,“就这么办。”
……
毛仲义堵住解珍的嘴,带着人将其押往登州官府报案。
与此同时,连夜奔逃的解宝,在天刚亮时来到顾大嫂的店门前,用力敲击店门喊道:
“姐姐,快开门!”
顾大嫂被急促的呼救声唤醒,起身开门时,见解宝神色慌张,气喘吁吁地立于门前。
\"兄长,发生何事?\"顾大嫂一边询问,一边将解宝扶入店内。
孙新此时也带着几名伙计走进来。
\"解宝兄弟,出了什么状况?\"孙新疑惑地问。
\"姐姐,哥哥,我兄长遇险了!\"解宝接过水喝了几口后急忙说道,\"我家兄长被毛太公的人抓走了!\"
\"毛太公?\"顾大嫂蹙眉道,\"他不是毛家庄的大户吗?怎会如此行事?\"
\"这厮为何要抓走解珍兄?\"孙新亦不解。
\"哥哥姐姐有所不知,\"解宝又喝了口水,缓了缓气,\"前几天我和兄长从这儿返回,本打算再去山里捕猎些野味,赚点钱好过年。
哪知刚到山脚,县衙的差役就来了,说登州附近的山上出现了猛虎,已伤了不少人。
官府命令我们猎户三日内捉住这只猛虎,否则就要挨板子。
我和兄长不敢拖延,立刻上山设下陷阱。
连续两天两夜都没见到猛虎的踪影。
昨晚它终于出现,被我们逼入陷阱,虽然受伤严重,但还是跳了出来。
我们紧追不舍……\"
那只猛虎无路可逃,直接坠入断崖。
“我和兄长另选路径下山。”
“后来沿着血迹追踪,最终来到毛太公家的后花园外。”
“那围栏破了一个大洞,上面还沾着血迹。”
“显然是被猛虎撞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