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六此时上前说道,
先前回禀消息时,我注意到前方十余里处有一片水草丰美之地,既能供兵卒休憩,又能使战马恢复体力。
不妨前去整顿一番。
此提议甚合心意,赵言未加思索便欣然应允。
尽管骑兵队伍皆携有豆料喂养战马,一路上也多靠驮马运送物资,避免直接骑乘战马,但行军两百余里后,战马仍显疲态。
若有佳处让它们稍作休养,对即将到来的激战无疑大有益处。
“出发!继续前行十里,抵达后人马共同休整。”
赵言高声下令。
……
杜壆率五百余部属,历经两小时疾驰,抢先于梁山部队抵达预定埋伏的林地。
虽已入深秋,林中大部分树叶凋落,但地形复杂,遍布枯枝败叶,足以隐匿众人。
杜壆命部属潜伏林内,伺机而动,自己则带数人沿路探查。珊芭看书徃 免肺阅毒
他急令撤退,然而人力怎敌马力,眼看敌军逼近,杜壆急忙率领众人藏匿于路旁沟壑,用枯枝掩盖身形。
蹄声轰鸣许久方才消散,待确认安全,杜壆迅速从沟壑爬出。
正巧瞧见梁山大队骑兵渐行渐远的身影,
“速行!”
杜壆催促道,
“我们得立即折返,趁梁山将士下马休整之机,全力突围,只要能让他们的战马受惊,打乱阵脚,我们就算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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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壆自以为谋划周全,殊不知,他们出发时因顾虑骑马容易引起注意,皆是以步代马。
梁山大军一路策马疾驰,而他带人只能靠双腿追赶。
这一耽误,当他拼尽全力奔回埋伏地点时,眼前的景象却让他目瞪口呆——原本密林已被烈焰吞噬,林边正激烈厮杀的梁山士兵,以及四散奔逃、哀号求饶的淮西喽啰。
“这……这是怎么回事?”
杜壆震惊地注视着这一切,“梁山怎会知晓我们在林中设伏?”
半个时辰之前,赵言刚接到王定六的消息,前方有一片理想之地可供马军休整。
然而,在即将前往之际,恰逢费保派出的水军前来通报,说淮西军的营地已经进入备战状态,显然准备与梁山援军决战。
赵言尚未多言,朱武便忧心忡忡地道:“若淮西军已有防备,王定六所说的那处休整之地,咱们必须慎重考虑。”
“军师之意是?”
赵言疑惑道。
“淮西军极有可能提前埋伏……”
“我梁山大军来援,”
朱武分析道,“从淮西军加固营寨的举动可以看出,他们意在坚守据点。
“咱们已做好交战准备。”
“自古以来,只知道一味防守,多数情况下结果并不理想。”
“那淮西军首领,只要稍加思索,”
“即便之后再采取守势,军心也会因此更坚定。”
“嗯。”
赵言点点头,
“既然如此,多派遣侦查兵,”
“仔细观察周围地形!”
“总会找到敌人埋伏的线索。”
“寨主,适才听王定六兄弟提及,”
朱武笑着说道,
“那边水草茂密之处,”
“一侧靠河,一侧邻林,”
“如果我们在此休整,”
“寨主您会选择在哪里埋伏?”
“自然是林间。”
赵言笑道,
“淮西军若能潜伏于水中,”
“那他们的水性恐怕不比我梁山水军差,”
“又怎会攻不下咱们的船只。”
“正是如此。”
朱武点头回应,
“依我之见,淮西军若要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