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区公安局刑侦支队,专案组的临时指挥室。·求~书?帮- ~追.最,歆-彰.洁!
墙上的挂钟,时针己经逼近了十二点。
日光灯管发出嗡嗡的低鸣,将房间里每个人的脸都照得有些苍白。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空气污浊得呛人。
郑飞靠在桌边,布满血丝的眼睛看了下墙上的时钟,又瞥了一眼旁边几个强打精神但难掩疲惫的侦查员。一个年轻警察忍不住小声提议:“郑队,这都快12点了,一点动静没有。要不……让兄弟们先撤回来吧?明天再继续?”
郑飞没立刻回答,烦躁地抓了把头发,目光下意识地飘向房间稍远处坐着的程度和刘西喜。
刘西喜感受到了他的目光,掐灭了手里的烟头,站起身:“郑队,再等等吧。祁处还没回来,等他回来再定夺?”
虽然他内心也不认为这种守株待兔的方式能在短期内见效,但维护领导的权威和决策是他的本能。
郑飞张了张嘴,最终把反驳的话咽了回去。毕竟,祁同伟不仅是他的上级,更是他的老师。
“行吧,再等等。”他无奈地挥挥手。
就在这时,指挥台上那部红色的专线电话,骤然爆发出尖锐刺耳的铃声!在这寂静的深夜里,如同炸雷!
郑飞离得最近,一把抓起听筒:“喂?哪里?”
“祁处?......嗯......嗯?.......好!好!......马上到!”
郑飞脸上的表情从最初的疲惫,到错愕,再到难以置信的震惊,短短几秒钟内如同走马灯般变幻!他握着听筒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衫`叶`屋· ~已¨发?布`最?薪′蟑.结′
“郑队?怎么了?”旁边那个提议收队的年轻警察,看着郑飞如同被施了定身法般的模样,紧张地问道。
郑飞猛地回过神来,“啪”地一声重重扣下电话,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
“祁处……祁处长打电话……说……说人抓到了!快!快!召集所有能动的兄弟,带上家伙,马上出发!立刻!马上!”
房间里所有人都像被电击了一般,猛地站了起来,椅子腿在地上划出刺耳的摩擦声。
抓到了?谁抓到了?怎么抓到的?祁处长一个人?
震惊、狂喜、难以置信的情绪如同海啸般席卷了整个指挥室!没有时间思考,只有本能的行动!
“快!通知各组支援车!目标坳下村!重复,目标坳下村!祁处己经控制现场!立刻支援!”
郑飞嘶哑着嗓子大吼,抓起桌上的配枪和手铐,第一个冲出了指挥室的大门。′衫/巴·看′书¢罔. .吾?错-内?容^杂乱的脚步声、对讲机的呼叫声、拉动枪栓的金属碰撞声瞬间打破了公安局深夜的沉寂,汇成一股紧张而亢奋的洪流,涌向警车。
当郑飞带着十几名荷枪实弹、气喘吁吁的刑警冲进那个破败的小院时,看到的景象让他们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院门大敞着,正屋的门也开着。
正屋里,昏黄的白炽灯泡下,五个精壮的男人被用他们自己的鞋带反绑着双手双脚,像待宰的猪猡一样趴在地上,姿势扭曲,嘴里塞着破布,发出痛苦的呜呜声。
每个人脸上都青紫肿胀,口鼻流血。地上,几滩暗红色的血迹尚未完全凝固,散发出浓重的血腥味。
墙角,那两个之前还风情万种的女人,此刻像受惊的鹌鹑般蜷缩在一起,浑身筛糠似的抖着,脸上涕泪横流,眼神里充满了无法言喻的恐惧。
祁同伟则气定神闲地坐在椅子上看电视。
看到郑飞进屋,祁同伟指着墙角那个抖得最厉害的,也是之前坐副驾后面的那个最风骚的女人,对刚冲进来的郑飞命令道:“郑飞!你带五个人,押上她!让她指路,去另外一个村子抓人。那里还有他们的同伙!”
说完,祁同伟又把目光扫向另一个女人,语速飞快:“刘西喜,程度!你们俩带三个人,押上她!让她指路,在市里面也有他们的同伙!”
“如有反抗,我授权你们......可以击毙!”
他最后转向那两个抖成一团的女人,眼神如同两把淬了冰的刀子,声音不高,却带着令人骨髓发寒的威胁:“老老实实带路!敢耍半点花样……”
他后面的话没说,只是轻轻哼了一声。
两个女人如同被鞭子抽打,吓得魂飞魄散,涕泪横流地连连磕头:“不敢不敢!一定老实!一定老实带路!求求您……”
郑飞看着眼前这如同修罗场般的景象,又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