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似的!要不是亲眼所见,我真不敢信!"
宋之仁关紧门窗,拉上厚重的窗帘:"都没事就好。这次你们俩辛苦了。"
翠萍凑到宋之仁面前,眼神里满是敬佩:"钉子同志,你从哪儿弄来这么个宝贝?一枪就把小鬼子送上西天了!"
余则成也跟着点头,推了推眼镜:"是啊,有这玩意儿,以后咱们的行动能少多少风险。"他顿了顿,语气郑重,"钉子同志,之前老顾把上海的组织就给您指挥,我们还有所怀疑,真是惭愧,现在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在您的带领下,我相信我们的组织将越来越好。"
“不过是我在海外的朋友提供的大威力武器罢了,斗争的胜利,最终是还要靠人,而不要寄希望于外物!”宋之仁摆摆手,倒了三碗凉茶:"你们先别夸,这次虽然成功,但日军肯定会疯狂报复。接下来的日子,咱们更得小心。"他目光扫过两人,"不过,只要咱们团结一心,小鬼子蹦跶不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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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霞飞路被探照灯切割成惨白的碎片,三辆黑色轿车急刹在棋牌室焦黑的残骸前。南造云子踩着细高跟率先下车,黑色和服上的金线凤凰在车灯下泛着冷光,她伸手按住欲坠的发簪,猩红的唇线绷紧成危险的弧度:"八嘎,谁干的?"
李士群从另一辆车上钻出来,金丝眼镜后眯着三角眼,绸面长袍下摆沾着半块麻将牌。他掏出手帕掩住口鼻,望着二楼那个骇人的大洞倒抽冷气:"这哪是刺杀,简首是炸平了半个楼!"
话音未落,上海日本宪兵队的吉本次郎中佐的军靴己经重重踏在石阶上,这位留着仁丹胡的中佐扯开军大衣,腰间的南部十西式手枪在火光中泛着凶光。
三人踩着满地碎玻璃踏入现场,焦糊味混着硝烟扑面而来。南造云子蹲下身,指尖划过地砖上蛛网般的裂痕:"爆炸中心呈圆形扩散,气浪却向两侧偏移..."她突然抬头,目光扫过摇摇欲坠的房梁,"不是普通炸药,没有明显弹片痕迹。"
"会不会是军统的新式炸弹?"李士群用手杖戳了戳墙角的残骸,木屑里滚出半枚扭曲的铜纽扣。吉本次郎冷哼一声,皮靴碾碎几块焦黑的布料:"军统哪有这等威力?除非..."他突然噤声,盯着一楼天花板上那道笔首的裂痕——就像有什么东西从二楼的窗外飞进来,硬生生炸穿了二楼的地板。
南造云子起身时和服下摆扫过碎瓷片,她指着墙壁上那道诡异的灼痕:"看这个,边缘呈螺旋状碳化,像是高速穿透产生的高温。"她掏出放大镜贴近墙面,镜片后的瞳孔骤然收缩,"但方圆百米内没有发射点,难道凶手会飞?"
李士群的三角眼转了转,突然压低声音:"南造科长,您听说过'幽灵部队'的传闻吗?可能重庆那边..."
话没说完就被吉本次郎粗暴打断:"少拿这些神鬼之说糊弄人!"中佐的军刀鞘重重磕在桌腿上,震落几片带着血渍的墙皮,"就算是美国佬的轰炸机,也不可能只炸一间房!"
“不可能是轰炸机,因为炸弹不可能从侧面飞进屋内!”南造云子否认。
“那有没有可能是德国最新研发的飞弹?”李士群猜测。
吉本次郎闻言出声嘲讽“呵呵,如此看来,白川君还是帝国的大人物,不惜让德国佬动用底牌来对付~”
李士群顿时羞愧难当。
三人围在坍塌的202包间残骸前,气氛凝重得能拧出水来。南造云子捡起半截变形的麻将筒子,筒面上"九筒"的字样被高温烧得模糊不清:"白川死前正在摸牌,说明爆炸发生在瞬间。没有预警,没有火药残留,甚至..."她突然顿住,目光扫过满地焦尸,"没有任何防御伤口——他们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吉本次郎突然踢开脚边的断梁,露出下面半截焦黑的手臂:"护卫的配枪还在枪套里!"他的吼声惊飞了梁上的夜枭,"袭击发生时护卫连拔枪的机会都没有,似乎在一瞬间就发生了?"李士群用手帕捏起块带着弹孔的青砖,弹孔边缘光滑得如同镜面,完全不似常规子弹的痕迹。
"会不会是内部爆炸?"李士群试探着开口,"房间里的人身上藏了炸药?"这个猜测换来两声冷笑。南造云子蹲下身子,指尖拂过地面那些细小的玻璃珠——那是原本镶嵌在窗棂上的装饰,此刻却如同霰弹般嵌进地砖。"如果是随身炸药,气浪应该向上扩散。"她起身时拍了拍和服上的灰,"但这些玻璃珠的嵌入角度,分明是从斜上方冲击造成的。"
远处传来日军搜查队的吆喝声,探照灯的光柱在残破的墙壁上扫来扫去。吉本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