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脸脸色阴晴不定，最后狠狠推了林川一把：“滚！再有下次，扒了你的皮！”

等打手走远，林川立刻拽住宋之仁：“文件......我藏在火柴盒里，扔垃圾桶了！”三人冲进房间，却见榻榻米上只剩几片碎瓷，垃圾桶早没了踪影。

“刚才清洁大妈端着垃圾桶下楼了！”春桃不知从哪冒出来，手里还攥着林川变魔术用的折扇，“不过她好像把垃圾倒进后院的板车了。”

“走！”宋之仁一把推开窗户。三人顺着排水管滑到后院，正看见一辆垃圾车吱呀作响地驶出后门。车上的麻袋装得鼓鼓囊囊，腐烂的菜叶和剩饭正往下滴脏水。

“追！”陈兴民抄起墙角的三轮车，载着两人冲进夜色。垃圾车晃晃悠悠往城外开去，车夫还哼着小曲，完全没发现后面的追兵。

“是往江湾垃圾场去的！”林川盯着路边的界碑。宋之仁摸了摸腰间的枪，手心全是汗——那片垃圾场是三不管地带，常年聚集着上百号拾荒者，要是被他们发现......

半小时后，垃圾车停在垃圾场边缘。月光下，密密麻麻的人影正在翻捡垃圾，腐臭味熏得人睁不开眼。宋之仁等人刚靠近，就听见一声尖叫：“这麻袋里有只死老鼠！”

“让我看看！”一个瘦骨嶙峋的老头抢过麻袋，哗啦倒出一堆烂菜叶。火柴盒混在其中，泛黄的纸片边缘己经晕开一小块油渍。

“找到了！”林川刚要冲过去，宋之仁一把拽住他。二十多个拾荒者突然围上来，手里举着破菜刀、锈铁棍。为首的独眼龙吐了口浓痰：“外来的？这垃圾场的规矩，见者有份！”

“我们只要那个火柴盒。”陈兴民掏出几块银元，“钱都给你们。”

独眼龙狞笑一声：“打发叫花子呢？这盒子里保不准藏着金条！兄弟们，给我搜！”

说时迟那时快，宋之仁的手枪己经抵住独眼龙太阳穴：“别动！”其他拾荒者愣住的瞬间，林川和陈兴民同时拔枪。枪声在垃圾场回荡，惊起一群乌鸦。

硝烟散尽时，地上横七竖八躺满尸体。林川颤抖着捡起火柴盒，文件上的"菊花密文"保存完好，关键的作战部署图也还能辨认。

“快走！枪声会引来巡逻队。”宋之仁等五人快速消失在夜色中，身后的垃圾场火光冲天，燃烧的垃圾将那份来之不易的情报映得忽明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