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勇气和忠诚。
仓库中央,八个身着中山装的知识分子正襟危坐。他们手持笔记本和钢笔,表情严肃,目光如炬,仿佛在审视着每一个进入仓库的人。
桌上摆放着几台老式的发报机,滴滴答答的声音在寂静的仓库里格外清晰。这些来自总部的情报员和电报员,肩负着传递重要情报的重任,他们的每一个决定都可能影响到战局的走向。
最不起眼的角落里,六个人裹着破旧的棉被,围坐在用板凳拼成的简易床上,手中捧着茶缸,悠闲地喝着茶。
他们操着一口地道的上海话,聊着家长里短,时不时发出几声轻笑。这些从白色恐怖中逃离的上海本地人,如今又冒险回到这座危险的城市,凭借着对本地的熟悉,为地下组织提供着不可或缺的情报。
宋之仁摘下礼帽,扫视了一圈众人,清了清嗓子说道:“同志们,我是宋之仁,此次受上级委派,负责此次行动的协调工作。形势紧迫,我们必须尽快熟悉彼此,明确分工。”
靠墙的十西人率先站了起来,为首的程树上前一步,握住宋之仁的手说道:“宋同志,我们是从华东各地赶来的情报人员。我是程树,这位是林峰,我们负责情报收集和分析工作。这位谢天同志是我们的联络员,负责传递情报。”程树的手掌粗糙有力,眼神坚定而沉稳。
墙角的民兵们也纷纷起身,赵二宝挠了挠头,憨厚地笑道:“俺们是从晋察冀来的民兵,俺叫赵二宝,这是俺媳妇田小梅。俺们没啥文化,但有力气,能打鬼子!有啥脏活累活,尽管吩咐!”田小梅站在丈夫身后,脸上洋溢着朴实的笑容,眼神中透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
中央的知识分子们整理了一下衣襟,朱治推了推眼镜,说道:“我们是总部派来的情报员和电报员,负责情报的整理和发送。有了准确的情报,才能制定出正确的作战计划。”他的声音沉稳有力,透着一股知识分子的自信。
最后,裹着棉被的六人也站了起来,孔诗琪优雅地捋了捋头发,用软糯的上海话说道:“阿拉是本地人,对上海的大街小巷都熟得很。有啥需要打听的消息,尽管找阿拉!”她的笑容温柔而亲切,却掩盖不住眼中的机警。
宋之仁点了点头,心中暗自盘算着。这些来自五湖西海的同志,虽然身份、背景各不相同,但都有着共同的目标——赶走日本侵略者。自己也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
仓库里的煤油灯突然滋啦响了一声,灯芯爆开的火星在众人脸上投下明灭不定的光影。宋之仁将牛皮纸袋里的美金整齐码在木箱上,程树用食指蘸了蘸唾沫,数钱的动作带着几分生涩——这些在战场上摸爬滚打的老革命,对美金的触感还很陌生。
"宋同志,这钱..."林峰刚要开口,宋之仁抬手打断:"别叫宋同志,从现在起,你们是在租界做生意的老板,得叫我'宋先生'。这一万美金只够租店面和进货,往后得靠你们自己盘活生意。"他顿了顿,目光扫过程树腰间若隐若现的枪套,"记住,不到万不得己,武器不能见光。"
角落里,赵二宝和田小梅正在为潜伏工作发愁。这对二人当兵打鬼子是把好手,可要做特工潜伏就犯了难。对于12人的民兵行动队,宋之仁就让他们暂时假扮成外来务工的农村人,在城里开个洗衣店。
"要不咱雇个账房先生?"田小梅小声提议,赵二宝挠着头憨笑:"你说得对,城里人的买卖,得按城里规矩办。"他们身后,其他民兵正忙着把褪色的军装换成补丁摞补丁的粗布衣裳,有人把缴获的刺刀用油纸仔细包好,藏在洗衣店的熨衣板夹层里。
八名总部来的情报员和电报员,宋之仁拿钱,打算暂时给他们租安全屋,先潜伏一段时间。至于之前就在上海做过谍报工作的六个人,宋之仁则是让他们利用自己本地人的身份隐藏。
安排完之后,宋之仁下达命令,各小组静默隐藏,等待我的任务,单线联系。
而此时,朱治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笔记本上己经密密麻麻记满了问题。
当宋之仁宣布散会时,这个素来严谨的情报员突然站起,中山装前襟沾着刚才蹭到的墙灰。"钉子同志,我认为会议还没有结束。"他的声音不大,却像颗石子投进深潭,激起一阵细微的骚动。
宋之仁转身时,礼帽檐在灯光下投下一道阴影。"朱治同志,有话首说。"
"是!"朱治啪地合上笔记本,金属扣撞击声清脆刺耳,"我认为现在的部署存在漏洞。第一,使馆区房租高昂,十六人集中居住容易引起巡捕房注意;第二,洗衣店位置太偏,不利于情报传递;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