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无悔彻底懵了。′d,a~w+e/n¢x?u/e¨b/o`o!k-._c·o′m*
怎么一眨眼,画风就突变成了“你要婆娘不要?”
这种阵仗,比让他一个人去单挑鬼子一个分队还棘手。
他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赶紧摆手,试图解释:“大姐,现在是新社会,讲究自由恋爱,咱们得破除封建思想,不能违背女同志的个人意愿……”
“不违背!一点都不违背!”刘大姐蒲扇般的大手一把扯住就要落荒而逃的林无悔,生怕这宝贝疙瘩跑了,嗓门又高了八度,
“我这表妹啊,打第一次看见你,就悄悄跟我说,林排长长得又俊又高,跟画里的人似的!”
她一指训练场的方向,“你上次在那边打枪,桂花就借着回家拿东西的名义,偷偷跑去看你!那眼睛都看直了!”
“表姐!”
银桂花一张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快要滴出血来,她羞愤地跺了跺脚,冲上去想捂住刘大姐那张什么都敢往外说的嘴,
“你胡说什么呀!”
她拉着刘大姐就往屋里躲,经过林无悔身边时,头埋得更低了,声音细得像蚊子哼哼:“同志……你别听我表姐的,她……她跟你开玩笑呢……”
两人的身影慌慌张张地消失在门后。
林无悔哭笑不得,正准备进去找人,却眼尖地发现地上掉了个东西。
是一个小巧的香囊,用红色的丝线一针一线缝得细密,边角还绣着一朵看不出名堂的小花。·卡¢卡¨小.说¨网. ~更′新/最\快+
他捡起来,凑近了能闻到一股清新的草木香味,里面塞满了不知名的药草,闻着让人心神安宁。
“同志,你东西掉了。”
他抬头喊了一声,然而门里静悄悄的,银桂花早已经没了踪影,估计是躲在哪个角落里不敢出来了。
一直跟在林无悔身后、刚才憋着笑没敢出声的张虎凑了上来,
探头看了看林无悔手里的香囊,脸上是藏不住的笑意:
“排长,你咋不答应呢?这银桂花,可是咱们全团的宝贝,卫生部的一枝花!多少营连长托人来说媒,她都没点头呢!”
林无悔没好气地踹了他屁股一脚,笑骂道:“就你小子话多,还调侃起我来了?信不信等会儿罚你负重跑二十里?”
张虎嘿嘿一笑,赶紧缩了缩脖子。
林无悔嘴上骂着,手却很诚实地把那个带着淡淡幽香的香囊,不动声色地塞进了自己上衣的口袋里。
他领着张虎走进卫生部,里面药味更浓了。
一眼就看到了那个正坐在床边擦拭猎枪的汉子,不是王荣光又是谁。
王荣光一抬头看见林无悔,眼睛瞬间亮了,那股子山里人的沉稳劲儿一下就没了,激动地“腾”一下从床上坐起来,几步冲上前来,给了林无悔一个结结实实的熊抱。
“好小子!我就知道你不是一般人!”
他蒲扇般的大手用力拍着林无悔的后背,震得他生疼,“我躺在这儿,耳朵可没闲着!端鬼子炮楼,打鬼子辎重队,定山坡阻击战!全团都在说你的名字!你现在是大英雄,是英雄排长了!”
看到王荣光精神头这么好,伤也全好了,林无悔心里的一块石头也落了地,同样热情地回道:“王大哥,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咱们又见面了。′n.y\d·x~s¢w?.~c-o/m~”
“林排长,”王根生放开他,神情变得严肃起来,“团长都跟我说了,我这条命是你救回来的。”
“现在伤好了,我也不能闲着。我要参军,进你的侦察排!还跟你一起打鬼子!”
这正是林无悔盼着的,但他还是多问了一句:“王大哥,你参军了,嫂子和家里怎么办?”
王荣光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脸上满是自豪:“放心!我家大小子已经十七了,从小就跟着我上山打猎,一身的力气,如今也能独当一面了。”
“家里有他,饿不着!我出来打鬼子,家里人也支持!”
林无悔彻底松了口气,心情大好。
王荣光,一个打了一辈子猎的老猎户,枪法准,心思密,胆子大,更重要的是那份在山林里磨砺出来的耐心和沉稳。
这样一个老兵,可比十个刚放下锄头的新兵蛋子都顶用!
“好!王大哥,我代表侦察排,欢迎你!”
……
半小时后,侦察排在村外的空地上集合。
五十个兵,站得稀稀拉拉。
除了十来个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