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低声:“她……骗我?”
沈婉宁缓缓起身:“你若真想赎罪,便写下证词,揭露太后影子营之事,揭开贺旻兵败真因。”
“若你不写,她杀你也不过是几日之内。”
“你死得其所,却遗臭万年。”
“你若写……或许将来,世人还能记得你,作为一名误入歧途、幡然悔悟之人。”
楚瑜颤声问:“若我写了,你……你可保我一命?”
沈婉宁沉默一息,道:“不能保全你,但我可保你命。”
—
中午,沈婉宁离开大理寺,手中多了一封血书。
她未曾回凤仪宫,而是转向御书房。
皇帝正在案前翻阅旧卷,见她步入,眉头舒缓几分。
“楚瑜如何?”
沈婉宁将血书奉上:“臣妾愿以此书,请陛下彻查太后秘营之事,还贺旻一世清白。”
皇帝接过,眼中掠过复杂之色。
“母后终究是朕的母亲。”
“可太后的手,已伸得太长。”
沈婉宁垂首:“臣妾无意逼宫,只望真相,不被掩埋。”
皇帝望着她许久,终低声道:“你放心。今日之后,朕会亲自盯紧此事。”
他忽然伸手扶起她:“婉宁,朕知你所承,是百倍千倍于常人。”
“可你也要知,朕……会与你并肩。”
—
夜幕降临,寿康宫,秋嬷嬷疾步而入,面色惨白。
“太后,不好了……楚瑜,写了血书,献于皇上!”
太后手中佛珠陡然断裂。
她缓缓闭上眼睛,一字一顿:“既如此——那便,该轮到她……也尝一尝生不如死的滋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