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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才亲力亲为,“不由别人来代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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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台上的电话呤声响了。男侍者接了电话,问了一下,匆忙走过来,低下头小声说:“杨公子,你的电话。”
乌鸦将手里快燃尽的烟灭掉,起身,戴上礼帽,去吧台接电话。
贺军起身想阻止,想了想,又坐了下去。
电话是王庸打来的,这是他事先和乌鸦约好传递消息的方法,他传达了新的指示:“猪鬃行情下跌,取消交易。”
--这是取消接头的指示。
乌鸦如释重负,他接完电话,很自然地走了回来,坐下,继续喝咖啡,吃东西。贺军暗中在猜测这个电话的内容。
男侍者也一首在紧盯着乌鸦,他也是贺军安排的此次行动的手下之一,是由淞沪警备司令部侦缉队派出的特务,连包伟三人都不知道他的存在。
--这就是贺军做事的风格。
--不让包括部下在内的任何人知晓他的底牌。
乌鸦刚松了一口气,墙上八边形的古老挂钟音锤打出悦耳的声音,“叮叮当叮叮叮当”,西点钟到了。
就在悦耳的报时中,“咚咚咚”楼梯响起高跟鞋的声音,一个提着一只黑色皮箱的女人用一种富有风韵的走姿,踏着一种音乐的韵致,袅袅娜娜地走了上来。
特派员居然准时到了。
乌鸦一下子怔住了。他没有想到在取消接头之后,特派员还是到了,
他更没有想到特派员会是一个女人,是一个他永远忘记不了的女人,一个被苏联情报机构“契卡”确认己经长眠在中苏边境黑土地上的女人。
这个女人,就是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