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及时?”
“什么叫及时?我的手受伤一段时间了。¨3¢8+k+a·n+s\h·u′.*n!e\t-”小六指无语:“我的手受伤难道要给你汇报吗?”
“原来可以不用,原来你就是死了,也和我没有关系。现在不一样了,因为现在你有重大嫌疑。”邬文静说:“你的手怎么受伤的?”
“我说是被狗咬的,你信吗?”小六指叹了一口气:“别说你不信,连我都不信。”
邬文静笑了,笑得很愉快,她故意叹了一下:“狗咬狗一嘴毛,我怎么没有看到毛呢?”
牛奶雪白、稠浓,手渐渐变得柔软。
邬文静忽然露出一种奇怪的表情,仿佛看到了一种可怕的变化,眼神变得前所未有的恐惧,小六指的手渐渐开始发黑,随后,雪白的牛奶也变得黑如墨汁,他想将手拿出来,手却变得重如千斤、麻木而无知觉,不听使唤,大脑的指令传达不到曾经最灵活的手指。
千钧一发之际,邬文静忽然挥刀,将他的手齐整整的砍断!
那只最灵异、最感应、最纤巧的手,那只能赌,能偷,能做衣服的手,那只在上海滩传奇一样存在的手,在这一瞬间,融化腐蚀在变成墨汁一样的牛奶中,连骨头都没有剩下。
证据消失了,就在邬文静的眼皮下面。
小六指眼中露出残忍的快意和嘲弄:“现在,你还要抓我吗?”
“我当然要抓你。”
“手是你砍的,你凭什么抓我?”
“就凭你销毁证据这一点。”邬文静凑在他的耳边,低声说:“我还要杀了你。”
“你杀不了我的,你信不信?”小六指忽然笑了,笑得很愉快,然后拉开袖子,在胳膊上旋转了一下,余下的半截手就解了下来。
他的右手连同胳膊居然是假肢。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我开始并不想做什么人上人,可这世间疾苦,照样没能放过我。”他苦笑:“我其实生来并不是六指,很多年前,在一次火拼中,我失去了右手,后来,一位名医帮我做了一个假肢,为了增加神秘性,我故意多做了一个手指头。”
“难怪你平时都要戴上一种肉色的手套,就是为了不让人看出来。”
“对。”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我不想平庸。一个人必须要么非常非常努力,要么非常非常聪明,才能勉强过上一种平庸的生活。”小六指说:“我不想过这样的生活,我想出人头地。”
“你骗过了所有的人。”邬文静说:“刚才你是怎么做到的?”
“奧秘在浸泡手的盆里,先倒入腐蚀性最强的浓酸,再倒入牛奶,因为牛奶异常和稠浓,所以不会沉淀下去,看上去就是一盆牛奶。”他解释说:“我的手指只要在下面一扰动,就进入了浓酸层,就会开始腐蚀,盆底还有一个暗隔,装的是黑墨,一动,牛奶变黑色的效果就出来了。”
他说:“其实非常简单,连魔术都谈不上。”
他又变戏法般拿出了一个完整的新假肢,安在右胳膊上,那位小六指又回来了。他将六个手指头动了一下,灵活如初:“我是不是又可以杀人了?”
“是的。”
“我现在是不是仍然有嫌疑?”
“是的。”
“如果我不配合,你是不是要杀我?”
“有可能。”
“你不会杀我的。”
“为什么?”
“刚才你砍断我的手,就是怕毒气上浸,你是在救我。”
“我不是在救你,我是怕你还没说出我想要的东西,就死了。”邬文静平静地说:“小女孩死的那天晚上,其实并没有人能证实你进了糟坊,你完全可以找证人,证明你那个时间不在现场。”
“我没有这样的证人。”
“你有。”邬文静说:“你在保护谁?”
“我真的没有。”
“你只要说出这个人,你就自由了,我就不会抓你。”
小六指平静地笑了:“我不能出卖朋友。”
“什么朋友?”
“你在套我的话,所有用钱买来的朋友都靠不住。”小六指认真地说:“我只想告诉你,我虽然又赌又偷,但我绝对不会杀一个小女孩子,这是我的底线。”他说:“如果你想抓我,或者让我出卖朋友,那就不如首接杀了我吧。”
他叹息:“为什么一个人总是在很久以后,才知道那次路边的风吹草动,将带来多大的蝴蝶风暴?为什么总是在失去以后,才知道不懈计算的人生加法,在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