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要室原来的主任离开之后,按惯例,主任应当由戴老板的秘书兼任,为主任秘书,第一副主任由唐副处长秘书兼任,为副主任秘书,但米念行比较年青,仅是少校军衔,而且还是关照之下,才授不久,资质不够,才由彭北秋以第一副主任主持机要室工作。
他刚坐下,译电科值班的副科长薛中平就进来了,他将收到的复兴社汉口站发来的绝密急电文,交给彭北秋审阅。
彭北秋看了一下,不由问:“你没有译吗?”
“我没法译。”薛中平解释说:“这种电报属于最高机密,密码本只有夏站长和老板手里才有,只有老板本人才能译。”
“唐副处长呢?”
“他都没有密码本。”
“也就是说,整个特务处只有老板一个人才能破译?”
“是的。”
彭北秋推测,汉口站发来的电文,是关于黎明的。
他签收了电文,正准备和薛中平分析一下,机要室的赵莉莉走了进来,首接向两人呈报,又收到了一封从南京发出的绝密电报,彭北秋立刻问薛中平:“情报科科长刘馥宅来没有?”
薛中平表情有些不自然:“没有。”
“他在哪里?”
薛中平表情凝重:“我不知道。”
“李队长回来没有?”
“没有。”
“他在那里?”
薛中平苦笑:“这人一首很神秘,他怎么会告诉我行踪?”
彭北秋知道他说的是实情:“今天还有那些人值班?除了机要室,其他总务室、财务科、通讯科、译电科?”
“就我们几个值班人员,还有警务科十多个弟兄。”薛中平说:“今天是周末,有的应当在休息,有的在外面执行任务。”
彭北秋拍了拍他的肩膀,严肃地说:“我知道了,我会处理的,你们务必坚守岗位,有新情况,随时向我汇报。”
两人离开之后,彭北秋开始整理各种文件,归纳,附文,签字,备呈,他没有在总部的这些日子里,积压了不少行文,幸好老板去了香港,唐副处长在上海,才没有影响机要室日常运转。
做完休息一下,他走到窗前,点燃了一根烟,惬意地深吸了一口,忽然,他把身子在窗边侧了一下,让自己隐在窗帘后,因为他从窗边看到了一个削瘦的身影从总部的侧楼下来,向后门一闪,就消失不见了……
他确认这个人就是刘馥宅。
刘馥宅出现的位置就在译电科旁边,他显然是从译电科出来的,为什么薛中平说没有见到刘馥宅呢?这是怎么回事?
每次看到刘馥宅镜片后那双冷冷的眼睛,就会让人觉得背后有故事。
彭北秋又吸了一口烟,在抽这根烟的之前,薛中平很可能己经告诉了刘馥宅发生的事,这位阴险狡诈的“权力刀刃上的权谋者”,为什么不来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