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跟你耗上了!”
丈母娘果然来了。
不过从她叫骂的话来看,媳妇应该是听了他的话,一直没开门。
他就弯了弯嘴角。
龚雪就是乖。
乖得要命。
陈河快步走到家门口,眼见张丽华和龚珍像两头野兽似的,趴在门上砰砰砸门。
弯腰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砰的一声就砸到了门槛上。
石头崩回来,又砸到了龚珍的脚上。
“哎呦!”
龚珍疼得大叫,一眼就看到了陈河。
“你个废物还敢砸我,娘,陈河回来了!”
张丽华顿时像是看到了红布的牛,直接就朝陈河冲了过去。
“你个废物懒汉,你还知道回来!农忙时节,有胳膊有腿的都下地干活,只有你到处偷闲,你怎么好意思的?”
话未说完,她就瞪大了眼睛,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因为陈河肩上扛着一袋子米,右手提着一袋子面和两罐麦乳精。
左手还攥着一块大肥皂!
还是灯塔牌肥皂!
这玩意她只听说过,还从来没见过,就连城里人都稀罕,他是从哪儿弄来的?
龚珍也看直了眼。
她坐月子的时候,就曾一哭二闹得要她男人和张丽华给她买一罐麦乳精喝,都被拒绝了。
只因这玩意实在是太贵。
一罐要将近五块钱。
谁吃得起?
可陈河就买了。
一买还是两罐!
陈河无视她们羡慕嫉妒的眼神,冷冷道:“青天白日的,你管谁叫小娼妇呢?”
张丽华艰难把目光从那一堆好东西上,转移到了陈河的脸上。
八百个心眼子一转,竟拍手笑了起来。
“我当然是骂村里头那些长舌妇,大河,我和你大姨子来看秀秀,叫了半天门没人应,你快叫小雪开门。”
陈河冷笑:“秀秀出生一个多月,你就没看过她,今儿怎么突然转性了。”
张丽华耐着性子道:“前阵子不是忙吗?今天刚好得闲。”
陈河点头:“哦,那不巧,今儿我不得闲,您请回吧。”
“……”
张丽华脸色一沉,你娘的,这狗窝囊废又拽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