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王都的部分报纸上就出现了前一天的帕维尔的悲惨遭遇。\珊!叶+屋^ ,庚_新/最\筷+
甚至有人仔细剖析了帕维尔遭遇的前后经历,并且称之为一次史无前例的无耻诈骗,一次贵族对新兴资本家的有预谋打击。
“贵族们掌握着法律的解释权和权力,并且滥用这些权力和肆意的解释法律,迫害新兴的资本家,这是对自由和民主的践踏……”
“金融漏洞的完美利用,这种敏锐的嗅觉,绝对不是一群废物贵族能够想到的,背后另有指使者。”
“权力应该关进牢笼里,自由民主何时能够到来?”
一个个耸人听闻的标题,让普通人看到就感觉义愤填膺。
这些文字,巧妙的避开了合理合法的现实,将矛盾首指阶级斗争。
近些年来,关于传统贵族势力与资本势力的冲突越发矛盾。
后者掌握更多的生产资料和金钱,却没有得到相应的社会地位,冲突自然不会停止。
如此密集、指向性极强的攻击,不难让人想象背后有人指使。
“无耻!我去将这些报社关了,将这些小报记者全都抓起来。”
瓦蒂姆男爵那叫一个愤怒,尤其是有报纸将他转移资产的操作曝光,甚至进行了进一步的追查,简首就是赤裸裸的羞辱。~卡,卡^暁\税~王~ ¢埂/欣·蕞*全~
“站住!你想做什么?嫌给李昂阁下带来的麻烦不够吗?”费朗西斯科伯爵喊停了瓦蒂姆男爵的行动。
在这个小圈子里,伯爵还是很有威严的,跟其他混的很惨的贵族不一样,他加入之前就是大人物,掌握的资源和权力不是其他人能比的,眼界也是一样。
费朗西斯科伯爵喊停了瓦蒂姆之后,回头对李昂说:“阁下,我觉得这背后肯定有人指使,我们必须谨慎应对,比如说找一些报纸替我们发声,毕竟我们的行动完全合理合法,这就是一次简单的商业纠纷,只是帕维尔太贪婪了。
本来等您的继续铁路计划继续推进他是能够赚一笔的,可是他贪婪的想要获得更多,所以才导致大幅度的亏损。
我们可以在后续抓住这一点进行报道,通过长期的宣传将这件事的影响降到最低。”
费朗西斯科伯爵跟瓦蒂姆粗暴的想法不一样,他己经有了一整套的应对计划,甚至将其他贵族拉下水,也是可以考虑的,总之能够最大幅度的减少损失,甚至他己经意识到了报纸等宣传渠道的重要性,甚至反过来利用。
李昂不得不承认,能够在这个时代混的风生水起的贵族,或许不是最顶尖的聪明人,但肯定不是蠢货。~看/书`屋?晓-税^王/ ·已~发?布_醉¢欣/璋`节`
他摆摆手,说:“按照伯爵说的办吧!不过伯爵你觉得这背后的推手是谁?”
很显然,费朗西斯科伯爵早就想过这个问题,他快速的回答:“仅仅从敌对的角度来看,元老派和国王的嫌疑有一定嫌疑,但是就事件本身来说,那些资本家的的嫌疑最大。
但是我个人觉得……很可能是国王干的。”
李昂没想到费朗西斯科伯爵得到这么一个离谱的猜测,他很确定……这件事是自己干的。
当然,他做出一副倾听的姿态:“说说你的分析,让大家开开眼界。”
费朗西斯科伯爵看了一眼周围,都是坚定的传统贵族派,他在这里大放厥词不怕被反对,但是肯定会被死死的绑在传统贵族这辆战车上。
作为一个聪明人,他当然知道新兴的资本贵族才是未来。
不过理智归理智,有时候屁股决定脑袋,他不得不站队,而且有李昂在,或许这个阵营也很有潜力。
费朗西斯科伯爵下定决心,也就赤裸裸的分析道:“很简单,元老派是跟我们不对付,但是在贵族权力这一立场,他们才是最大的受益人,没有道理自己挖自己的墙角。
那些新资本家倒是有足够的动机,但是他们没有统一的组织者,不会有这么快的反应速度,大部分也没有这个胆子。
最后,根据谁受益谁嫌疑最大的原则,你们想想贵族的权力进一步被限制,甚至被平民资本家制衡,谁受益最大?”
费朗西斯科伯爵一通分析,听起来很有道理。
在座的都接受过精英教育,当然不会简单的认为平民资本家与王权是天然的敌人。
实际上在李昂前世,一开始资本阶级与国王也是媾和在一起,双方有着部分相同的利益。
甚至,资本家通过国王的认可成为新贵也不是什么新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