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梦兰一听这话,气得连连翻白眼,那只没受伤的脚在沙发上使劲蹬了一下。¢看\书·君^ ?首+发^
“我们姚家是亏待你了还是怎么了?”
“陈思渊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几百万就把你给收买了?”
她指着姚清竹的鼻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我看你老了,就是那种抱着电话,听人忽悠几句就买一堆没用保健品的糊涂蛋!”
“你等着吧!”
“等这几百万全都打了水漂,我看你到时候躲在被窝里怎么哭!”
姚清竹被她骂得头晕,却依旧梗着脖子:“反正投进去的钱,大部分都是上次思渊哥带我赚的。”
“就算是真的赔光了,我也不心疼!”
“你——!”姚梦兰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干脆不理她了,直接扭头看向一直沉默的姚岩松。
“大哥,你听听!你听听她说的是什么话!”
“还好咱爸有先见之明,没让她进公司掺和业务,就让她当个富贵闲人!”
“要不然,咱们姚家这点家底,不出三年,就得被她全赔干净不可!”
姚岩松一直紧锁的眉头,此刻却忽然舒展开了。
他看着自己这个倔强的小妹,非但没生气,反而忍不住笑了笑:“谁让她是我们家最小的妹妹呢。”
“咱们当哥哥姐姐的,不就是用来给她兜底的吗?”
他声音温和,带着一丝宠溺,走到姚清竹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j_c·w~x.c,.!c+o-www.
“行了,别跟你姐置气了。”
“这次要是真的赔了个底朝天,到时候好好跟哥撒撒娇。”
“哥给你发零花钱。”
这话听起来是安慰,可落在姚清竹耳朵里,却比姐姐的辱骂还要刺耳。
她猛地抬起头,气得脸都涨红了:“我不要!”
“要是我真的赔了,我就自己去找工作!去打工!”
“我自己养活我自己!”
话音刚落。
姚梦兰和姚岩松对视了一眼,像是听到了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
下一秒。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兄妹俩前仰后合,笑得不可抑制。
姚梦兰更是夸张地捂着肚子,一边笑一边擦着眼角笑出来的泪花:“打工?就你?”
她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姚清竹,眼神里全是毫不掩饰的嘲弄。
“你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从小在金窝窝里泡大的大小姐。”
“你能干什么呀?”
“去给人家端盘子,你怕是连托盘都端不稳吧!”
姚清竹气得浑身发抖,一张俏脸由红转白。
她看着笑得直不起腰的哥哥姐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0′0¢小~说`网- ′免-费?阅~读?
最终,她狠狠地跺了跺脚。
“不跟你们说了!”
说完,转身就噔噔噔地冲上了二楼,将自己反锁在了房间里。
客厅里的笑声还在继续,像一根根针,扎得她心口生疼。
姚清竹扑倒在柔软的大床上,将脸埋进枕头里。
她不哭。
她就等着!
等着陈思渊说的那个高点!
等着把那份鲜红的盈利报表,狠狠地摔在他们脸上,亮瞎他们的眼!
夜色如墨,陈思渊的奥迪Q7稳稳地停在了自家房前。
他熄了火,却没有立刻下车。
车窗降下一半,他探出头,像个做贼的,小心翼翼地朝着灯火通明的客厅窗口望了望。
确认没有看到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身影后,他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进了家。
陈建国刚好从堂屋里出来,看着儿子那副鬼鬼祟祟的样子,他没好气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你干嘛呢?回家跟做贼似的。”
陈思渊嘿嘿一笑:“爸,我这不是怕那帮人还没走嘛。”
“走?”陈建国哼了一声,呷了口热茶,“这都几点了?他们脸皮再厚,还能真赖在咱家过夜不成?”
说到这,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脸上的嫌弃之色更浓了:“你走之后来的那几波,还只是拐弯抹角想让你带着他们发财。”
“后来又来了个你二堂叔,好家伙,一开口,就是找你借一百万。”
陈建国把“一百万”三个字咬得特别重,仿佛这三个字烫嘴。
“我当时就纳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