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注定无眠。·完?本-神¢站! ¢追_最!新^章¨节·
总统套房的KingSize大床上,陈建国和张桂兰,两具身体烙铁似的,翻来覆去。
身下是长绒棉的床品,柔软得像是睡在云端里,可两人的心,却怎么也静不下来。
黑暗中,陈建国长长地,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
那口气里,混杂着压抑不住的激动,和一种近乎虚幻的感慨。
“桂兰啊……”他的声音有些干涩,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你说……这叫个什么事儿啊?”
“我活了大半辈子,土都快埋到脖子了……”
“……没想到,这都临到老了,居然……居然还能过上有钱人的好日子?”
张桂兰没说话,只是在黑暗中又翻了个身,面对着他。
她能感觉到,老头子说到“有钱人”这三个字的时候,声音都在抖。
她何尝不是呢?
可激动过后,一股更深沉的,化不开的忧虑,像是藤蔓一样,死死缠住了她的心脏。
“他爸,”张桂兰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不安,“你说……思渊这钱,到底是从哪儿搞来的?”
“我这心里头,怎么老是七上八下的,不踏实呢?”
她顿了顿,声音更轻了,几乎像是在说梦话。
“几天……就几天功夫,几千万……”
“哪儿有正经路子,能这么挣钱的?”
“这……这不会是干了什么犯法的事吧?!”
这个问题,像是一盆冰水,兜头浇在了陈建国那颗火热的心上。+齐·盛·小-说!网` ,更¢新-最.全′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
过了许久,陈建国才缓缓开口,语气却异常地坚定:“瞎想什么呢!”
他翻过身,在黑暗中拍了拍老伴的胳膊,像是在安慰她,也像是在说服自己。
“咱儿子是啥样的人,你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
“他从小就主意正,有分寸,不是那种会走歪门邪道的人。”
陈建国深吸一口气,仿佛在脑海中,为儿子这通天的富贵,寻找一个最合理的解释。
“我估摸着……思渊这孩子,八成是碰上什么……奇遇了。”
“电视里不都这么演的吗?掉下山崖捡到秘籍,或者碰上个什么高人指点。”
“咱儿子,肯定也是遇上贵人了!”
这话虽然听着玄乎,可不知道为什么,从陈建国嘴里说出来,就带着一股让人信服的力量。
张桂兰那颗悬在半空的心,总算是往下落了那么一点点。
是啊,自己的儿子,自己最清楚。
虽然还是觉得不真实,但心里的那份安定,总算多了几分。
……
第二天一早。
生物钟让老两口早早地就醒了过来。
两人洗漱完毕,坐在沙发上,还有些恍惚。
直到张桂兰的目光,落在了那张写着酒店地址的房卡上。
一个念头,猛地蹿进了她的脑子!
“哎呀!”
她一拍大腿,猛地站了起来。_a~i_h·a?o\x/i¢a~o`s_h^u,o!..c-o\m/
“今天……今天思渊不是说,要带咱们去看大别墅吗?!”
陈建国也是一个激灵,瞬间回过神来!
对啊!
买别墅!
两人对视一眼,下一秒,像是接到了什么紧急命令,同时转身,快步冲向了衣帽间。
打开衣柜,里面挂着一排崭新的,连吊牌都还带着温度的奢侈品成衣。
“穿哪件?”陈建国看着满眼的衣服,有些犯了难。
张桂兰此刻的脑子,却异常清晰。
她一把将前几天陈思渊给他们买的,那套价格最贵的衣服给翻了出来。
“穿这套!”
“必须穿这套!”
经过了买手机被怠慢,和住进这家全城最顶级酒店的经历,老两口已经深刻地认识到了一个道理。
现在这个社会,就是这么现实!
陈建国一边换着衣服,一边忍不住嘀咕。
“想当年,几十年前,哪有这么多讲究。”
“大家穿得都差不多,谁也不会因为你穿得不好,就狗眼看人低。”
张桂兰把新买的皮鞋给他摆在脚边,头也没抬地回了一句。
“几十年前,那是因为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