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梧桐叶被秋风卷落,张鹏望着楼下往来的公务车:"张书记那边有回音吗?备份数据能不能..."
"他说'时机未到'。"祁同伟想起张海洋的短信,"Z纪委最近在查别的案子,我们得自己先啃这块硬骨头。"
下午西点,反贪局干警在城郊仓库找到了刘伟的临时住处。
房间里的笔记本电脑还开着,屏幕上是未关闭的加密聊天窗口,最后一条消息是:"清理痕迹,待命。"
发送时间就在半小时前。
吕梁翻着床头柜上的通讯录,某页用铅笔写着个香江号码,备注是"先生"。
他掏出手机要拨号,被祁同伟按住手腕:"别打草惊蛇。"
省厅技术科的屏幕上,老陈正在破解刘伟的聊天记录。
乱码中不时跳出"节点""休眠""唤醒"等字眼,时间戳大多集中在凌晨三点——和王崇福硬盘里的操作日志时间吻合。
"祁书记,"老陈突然抬头,"发现个规律,每次有大额资金流出前,都会收到'气象预警'短信,内容全是天气预报,但湿度数据对应着资金金额。"
祁同伟看着"湿度87%"的短信:"这是他们的暗号。"
夜幕降临时,联合专案组的白板上己布满红线:刘伟-望北楼-王崇福-李为民-鸿远贸易。
祁同伟用蓝笔在最外围画了个圈:"这只是冰山一角。"
吕梁合上刘伟的审讯记录,最后一页写着"从未见过刘生,只听'先生'指挥"。
望北楼的暗桩像榕树的气生根,看似独立分散,地下却连成一片庞大的网络。
而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顺着这些气根,一点点挖向主干,有些事情总有一天能够真相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