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相旬也意识到自己的话有点犀利,该适可而止。“走吧。”他轻声说着扯了扯徐川的袖子,像在哄一个不开心的小孩。
工作日,北城医院的住院部挤满了人,两人站在电梯间,目送一波又一波的人群上下电梯,等得人也倦了,严相旬不自觉揉了揉沉重的眼皮,他微微倾斜身体倚着墙面,目光不由自主偏向徐川……算是俊俏的侧脸。
徐川。
挺奇怪的一个人。
两人是在十字路岔道口分开的,严相旬脚下的路通向住院部一幢,他用余光扫了眼朝他招手的徐川,这人脸上的笑意很浅,要等视线完完全全落在他的脸上,才能看见他在笑。
“下次多久见?”
严相旬在心里默默数了九步。
明明眼球映着高楼与交错的街道,心里却不由自主数起了脚下的步子,随着声音往后看去,徐川还站在岔道口,远远地望着他,这会儿他的笑容明显了,甚至有些刻意。
九步,有这么远吗?
严相旬还是第一次发现自己腿有这么长。徐川的话他没听进去,他不太想再和这个男人见面,首先没有好感,其次这人奇怪得像一个嫌疑犯,他也考虑过是自己过于敏感了。
若不是徐川救过他……就当作是欠了个人情了,不过饭局是不可能的,想着他往徐川那个方向撇了撇手,这姿势和告别沾不上边,反而有种让人滚的意思。
这条路上,他再没回过头。只有上了楼,站在走廊上时不经意往下瞧了眼,他发现小路上空荡荡的,除了打理花坛的园丁,没有出现其他人。
短短几天没见,沈小武话更密了,聊天还是和以前一样,从来不谈重点,十句有九句是废话,不过这次的话题算是新颖,和严相旬有丁点儿关系吧,他就当是首路边音响放着的流行歌,当好笑听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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