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团深绿的淤青。
昨晚被徐川骚扰了半个晚上,他能睡好吗?深夜两点徐川给他打完一通电话,他才想起有拉黑删除这个键,要不然会被骚扰一整个晚上。
秦元三看他的眼神流露出心疼,他以为是包艳的死对他造成很大的伤害。
“困了就补觉吧,我出去了。”
“嗯。”
查了二十分钟,严相旬眼睛都干了,他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听到外边沈小武欢快的声音。
“吃饭了吃饭了,你们中午吃的啥。”
严相旬中午不想吃,二十分钟休息,他想拿来睡觉。回到办公室,他把暖气调高了点,毛衣的领蹭着脖子有点瘙痒,他干脆脱了,只剩件打底的衣服,又在上边披上外套,趴在办公室上睡着了。
睡了有十来分钟,外边进来了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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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案区你不能进啊!”女值班员拦住徐川。
“我找人。”
“我说了严队在休息,你还是不要打扰他了。”
徐川一把推开值班员,仍然往里边走。
“谁啊?”秦元三从另一个走廊钻出来,看着即将进入严相旬办公室的背影问。
“咱们办案区门没上锁,他推开就直接进来了,好几个保安没拦住,又不敢用强的。”
“胆子这么大啊?不把我们放眼里呢?”
“是啊!”
秦元三指着那黑色背影问:“登记没有?”
“在保安亭登记了的。”
“叫什么?”
“徐川。”
“去拦啊!这么多人拦不住一个不相干的人?”
“不是,他以前经常来这,都把他当熟人,和他说话就客气了点。”女值班员边解释边跑去拦人,眼看着徐川进了严相旬的办公室,还把门关了……她只好硬着头皮推开门,把门推到墙上后,她轻轻叩了两下门,眼前的一幕却让她羞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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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捂着眼睛跑出来,还不忘把门带上,秦元三看见她一脸懵逼。
女值班员磕磕绊绊地说:“你……你自己去看吧,我不好撵人家走……”
秦元三倒要去看看怎么个事。
好家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算了。”他折回值班台,“我也不好意思撵他走,我怕打扰气氛。”
现在是午间休息时间,严相旬要干嘛,他肯定管不着。
十分钟前----
徐川是从公司跑出来的,上司要扣钱就扣吧,虽然这几天他过的有点抠抠搜搜,但还不至于差那几十块的小钱。
他承认,昨晚是他语气重了,严相旬生日快到了,他只是想给个惊喜,做做铺垫,哪知道严相旬不回家,害他在他家门口吹了两个小时的冷风,不怕冷是事实,但一直吹谁受得住?
不接电话?
想了会,想开了,能理解。
把他拉黑删除是想干什么?搞决裂?
行,他心大,严相旬躲他,他就去找严相旬。
推开门后,一股暖流往他身上扑,屋子里边没开灯,有股淡淡的塑料味,窗边挂了个香囊,散发出的山茶花香还是掩盖不住这味道。
徐川看着那香囊,有种想把他揉进垃圾桶里的冲动。
杨依都死了多久了,严相旬还执念这股香味。
真想把严相旬的房子、衣柜、桌子、床,他的衣服和他的人全揉进一个盛满了香根草的容器里洗刷,把味道浸个遍。
徐川往里边走了一步,办公室隔音好,安安静静,除了空调开着的轻微的轰轰声,走近了,他才看见电脑后边的人头,一件大衣盖住了严相旬的后背,只剩个黑色的脑袋露出来。
徐川看见了沙发上堆放着的衣服,有他的毛衣和围巾。
他把披在他身上的大衣掀开一角,看见里边的灰色衣服,这件衣服尺寸不太合适,他穿大了,宽松的衣领坠在肩膀两边,压进手和胸膛的缝隙里。
徐川给他盖回去,动作不轻不重,吵醒了严相旬。
他的办公室除了玩的好的那几个同事,沈小武和秦元三,还有个楚黎,除了来拿文件来报消息的,没人会光顾。
严相旬半梦半醒,感觉到有人在扒拉他衣服……沈小武和秦元三可没有这么贴心,另有其人,大概是楚黎,他仔细一想,楚黎今天带实习小弟去了,没空来找他。
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