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那如同战鼓擂动的心跳声,不是来自白月魁,而是来自那头独眼巨兽。.k¢a′k¨a¢w~x¢.,c·o*m¢
它迈着沉重的步伐,每一步都让地面上的碎石为之颤抖。它那枚幽红色的独眼,已经不再去看倒在血泊里的山大,也不再理会那个被困在石柱下的夏豆。
它的目标,只有一个。
白月魁。
以及,那把被埋在乱石堆下,气息正在变得微弱的唐刀。
利爪破空!
面对这足以撕裂合金装甲的攻击,白月魁再也无法做出之前那种神乎其技的闪避。她只能凭借着千锤百炼的战斗本能,向着侧面一个狼狈至极的翻滚。
噗!
即使躲开了要害,锋利的爪风依旧在她的大腿上划开了一道深长的口子,鲜血瞬间浸透了作战服。
剧痛,让她的大脑出现了一瞬间的空白。
但身体的求生欲,让她在落地的瞬间,就用尽全力蹬地,再次与怪物拉开距离。
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她的脑海中一片混乱。那种掌控一切、洞悉弱点的感觉,就像是从未出现过的幻梦。现在梦醒了,只剩下冰冷而残酷的现实。
她看到怪物抬起了手臂,却无法预判它攻击的方式。
她看到怪物厚重的甲壳,却再也找不到那一条条致命的能量线路和结构弱点。
世界,从未如此模糊。
敌人,从未如此强大。\k*s^w/x.s,w?.`c.o/m~
不!不是这样的!
她的力量……她的大脑……她的眼睛……
刀!
是那把刀!
一个念头,如同雷霆般劈开了所有的迷茫与软弱。
她猛地转身,不再去看那步步紧逼的怪物,而是用一种近乎疯狂的姿态,扑向了那片埋葬着她所有希望的乱石堆!
“魁姐!”夏豆绝望的尖叫声从不远处传来。
白月魁充耳不闻。
她的眼中,只有那片废墟。
她跪倒在地,用自己的双手,疯狂地刨挖着那些坚硬锋利的碎石和扭曲的钢筋。
刺啦——
一块尖锐的金属片,划破了她的手掌,鲜血淋漓。
她感觉不到疼。
刺啦——
指甲在粗糙的混凝土块上崩裂,十指连心,她依旧在疯狂地挖掘。
快一点!
再快一点!
没有你,我什么都做不到!
没有你,每一次呼吸都是窒息!
那头独眼巨兽,似乎对她这种放弃抵抗、埋头刨土的古怪行为感到了疑惑。它停下了脚步,歪了歪巨大的头颅,似乎在分析眼前这“食物”的异常举动。
而在废墟的另一头。
“咳咳……妈的……”飞狼从一堆变形的机甲零件下挣扎着爬出,他浑身是伤,一条手臂不自然地扭曲着,但总算还活着。!天*禧?小`说¢网. ?更¢新^最.快^
不远处,红隼也扶着一根断裂的柱子,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他的脸上满是灰败,看着自己一手造成的毁灭景象,脸上却没有任何成功的喜悦,只剩下劫后余生的茫然。
他们两个幸存的指挥官,都看到了那诡异的一幕。
强大的白月魁,像个疯子一样,跪在地上,用血肉模糊的双手刨着石头。
而那头恐怖的怪物,就站在她身后不远处,像个耐心的屠夫,在欣赏猎物最后的挣扎。
“她……她在干什么?”飞狼的一个幸存手下,颤抖着声音问道。
没人能回答。
直到,夏豆那因为恐惧和绝望而变得尖锐无比的嘶喊声,响彻了整个死寂的大厅。
“魁姐!是那把刀!你的力量!是来自那把刀啊——!”
这一声,如同平地惊雷!
飞狼脸上的茫然,瞬间凝固。
红隼眼中的灰败,也骤然消失。
两人,不约而同地,将视线死死地锁定在了白月魁正在疯狂挖掘的那片乱石堆上!
刀!
那把燃烧着烈焰,轻易拆掉机甲的刀!
那把刀,才是她所有力量的来源!
一个惊人的、却又无比合理的猜测,在两个宿敌的脑海中同时成型。
那不是普通的武器!
那是一件……超越了他们认知极限的“神体碎片”!甚至比圣女所说的那个,更加强大!
贪婪,在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