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克比克那件事,德拉科就重复了三遍。
“德拉科。”
“嗯?”
“我后悔去给你父亲写信救下海格和巴克比克。”芙洛拉叹了一口气,德拉科眼眸阴沉的看向手中的酒。
他们两个人都清楚,芙洛拉后悔的不是那一刻选择帮助哈利,而是她后悔这一次的求情让她失去先机。
卢修斯先生也并不是忙,只是为了故意让她在这里等待两天,他似乎在告诉她,也似乎在验证芙洛拉说过的话:一切都是有代价的。
德拉科并没有蠢到这个地步,他也知道父亲为什么离开。
有些话,永远不能明说,因为他们己经身处权利的漩涡中。
而有些话,他似乎也永远无法对她说出口。
芙洛拉此时很想自己是在霍格沃茨的天文塔,因为风雪吹进她的衣服间隙里,那刺骨的凉风总能让她清醒一点。
她的眼神渐渐迷离,就那么盯着窗外。
“芙洛拉。”
德拉科靠近她,盯着她的脸。
“嗯。”是她浓重的鼻音。
“这三个月,布莱尔很想你。”他抿着唇。
芙洛拉靠在窗上的脑袋转向他,她笑了,似乎带着几分讽刺,她的目光依旧锋利,但她的眼神说明了一切。
那是一种看穿,且嘲笑着的眼神。
她什么都知道。
预想中德拉科惊慌失措离开的画面并没有出现,他站起身,俯瞰着窗外夜色朦胧的马尔福庄园。
“芙洛拉,我爸爸很多事都不告诉我,但是你可以告诉我。”他依旧有几分醉意,但目光坚定了很多。
“我,是马尔福家族的继承人,下一任家主。”
“就算我做不了主,也会跟你一起想办法。”说到这,他近乎是在命令芙洛拉“这里是我家,我决定,在家里添加一条新的家规,那就是外宾不准在两点后喝酒,现在,你去睡觉。”
他还是那么孩子气。
但是芙洛拉己经无法回应他的话了,她的手滑落,那只空酒瓶从她手里滚了出来,撞到他的皮鞋,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看来就算没有这条“家规”芙洛拉也没办法继续喝酒了,因为她己经完全醉倒过去。
德拉科走到她身边将她打横抱起,放在那张华丽的大床上。
她睡着了,呼吸间带出浓重的酒气。
第二天,芙洛拉头痛欲裂,她想坐起身洗把脸,但是她动不了。
德拉科的呼吸声在她头顶响起,他的手环住芙洛拉,两个酒鬼就这么醉了一夜。
芙洛拉推开德拉科,德拉科被惊醒,他惊疑不定的看着芙洛拉“你怎么在我房间?”
“这是我的房间。”芙洛拉嘴角扯了扯,无奈的说。
德拉科差点滚下床,他连忙从床上狼狈的爬起来“我怎么会在你的房间!”
门被推开,是女佣,她正端着一杯茶,还有一条湿毛巾,当女佣目光看到自家少爷的裤腿时,吓得差点打翻了托盘。
“出去!”德拉科朝着女佣吼了一声。
女佣连忙倒着退了出去,还顺便带上了门。
“你吼什么。”芙洛拉捏着自己的眉心,十分不满的说道。
“昨天到底怎么回事,我只记得自己来找你,怎么会留在这里睡了一夜。”德拉科疑惑着,最后又眼神十分奇怪的看向芙洛拉“你不会是给我用了什么一忘皆空的咒语吧?”
芙洛拉此时忽然掏出魔杖,吓得德拉科后退一步“你干嘛!”
她对自己用了一个止痛咒语,昨天的事情她也忘了一些,不过就地上的三个酒瓶来看,昨晚可谓是“战况激烈”。
“我喝酒了……”德拉科闻了闻自己的袖子,然后脸色一白,他似乎想起了点片段。
白色的槲寄生在他们头上长出枝丫,被芙洛拉一把火烧成了灰。
想到这,德拉科的脸色立马黑了下来,他愤怒的看向芙洛拉说了一句“这么讨厌我还来我家干什么!”然后摔门而去
芙洛拉盯着他的背影,不理解他突如其来的怒火,但也没有追上去。
昨天一整天都没吃饭,现在有些饿了,她摇了摇手里的魔法铃铛,等待女佣送餐点上来。
她不爱吃甜食,只要了一杯牛奶和没有淋任何酱汁的三明治,咀嚼生菜的声音震得芙洛拉觉得自己脑子都在咯吱咯吱响,吃了两口,她就把三明治放回桌子上。
昨天得到了纳西莎夫人的许肯,她可以去书房看书,芙洛拉洗漱一下走出房间。
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