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竟然敢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开溜。
“你给我站住!”费尔奇气的半死,芙洛拉狂奔着将费尔奇甩在身后,
斯内普的教室在地窖的另一个入口前,也就是斯莱特林主楼长廊的尽头。
斯莱特林主楼很大,所以这段长廊长的夸张,幸好芙洛拉这几年在练习剑术,不然以她以前的身体素质估计早就被费尔奇抓到了。
走廊尽头的石门打开,芙洛拉脚步慢了下来。
“你怎么又在被费尔奇追。”斯内普皱着眉扫向飞跑过来的费尔奇。
“法罗,你……”费尔奇愤怒的话语还没说完就被芙洛拉打断。
“教授,德拉科快死了。”
“什么?”费尔奇惊疑不定的看着芙洛拉,
芙洛拉没时间搭理疑惑的费尔奇,对斯内普说“他己经发烧晕厥过去了。”
斯内普沉了沉眼眸,然后走出石门“怎么回事。”
“他……咳咳……”芙洛拉因跑的太快,风全部灌进喉咙里,这会一说话才发作,她捶了捶胸口“西奥多说那是——魔法型感冒。”
“感冒?”斯内普想了半天,然后阴沉着脸钻进办公室,拿了一瓶蓝的发黑的药剂递给芙洛拉。
“给他喝了,如果他有问题随时来找我。”说这话的时候,斯内普瞥了一眼费尔奇。
费尔奇冷哼一声。
芙洛拉接过药剂,快步朝着休息室的方向走去。
“法罗,你确定这次没骗我?”费尔奇惊疑不定的跟在芙洛拉身后。
芙洛拉没理他,加快脚步,走着走着似乎快要跑起来。
石门开启,芙洛拉捏着药瓶子走到德拉科身边,她蹲下身,鼻尖还有一层细密的汗珠。
“费尔奇那个老猫真吓人,我们在休息室都听到他的声音了。”达芙妮抱怨着。
药剂是拿回来了,但是……
他晕过去了。
“他这样怎么喝药剂?要不你喂给他?”
芙洛拉眼神扫过开玩笑的潘西,潘西识趣的闭上嘴。
冰凉的手狠狠捏住德拉科的两腮,芙洛拉一只手把药剂给他灌了下去。
“你快给他捏成皮皮鬼了。”潘西夸张的说。
芙洛拉松手后,德拉科的脸上展现出几道明显的红色手印,她精疲力尽的坐在沙发上,接过达芙妮递来的手帕,擦了擦额角的汗珠。
“叫高尔给他扛回寝室吧。”芙洛拉朝潘西说着。
“我不走——”德拉科此时的声音突然传来,他半睁着眼睛抓住芙洛拉的手臂,把头放在她腿上,然后把脸埋进她怀里。
“你看,他不走。”潘西无奈的耸了耸肩,又走过去摸了一把德拉科的额头。
“己经不热了,你陪着他哦,芙洛拉,我们回去睡觉了。”潘西朝芙洛拉眨了眨眼睛,拉着达芙妮飞速的跑了。
芙洛拉把头放在沙发靠背上,呼了一口气。
这都是什么事。
他病的这么重就应该在家里休养,芙洛拉不信马尔福庄园的医生连个感冒都治不好,他一定是告诉卢修斯先生自己好了,然后强撑着来学校。
“德拉科?”芙洛拉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被他一道搂进怀里。
“我早就后悔了,我不应该摔坏送给你的项链……”
他还在喃喃的自言自语,不过声音清晰了很多,他不停的细数着以前发生的事,能确定的事就是,他是不清醒的。
“你为什么要烧掉在我们头上结了果子的槲寄生……”
芙洛拉一愣,思绪瞬间回到上个暑假,她住在马尔福庄园。
那一夜的记忆如同一片玻璃被这句话打碎,她回忆起了那天自己眼神里伤人的讥讽,还有被一把火烧掉的白色槲寄生。
此时他委屈,无措,像个被困在噩梦里的孩子,紧紧拉着她的手。
芙洛拉苦涩一笑,但她这次没有抽出手,就任由他躺在自己腿上,似哭诉,似低叹的不停说着。
夜格外的漫长,木柴噼里啪啦的烧着,黑夜中端坐的少女一整夜都在睁着眼睛。她认真的听着从病糊涂的少年嘴里说出的每一句话。
“德拉科,你……”芙洛拉抽出手,轻轻摸了摸他金色的头发“一点也不像你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