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安苦着脸带着亲妈后爸到了附近的八一招待所。′咸,鱼/看¨书- ?追!最~芯′璋_踕?
只开了一间最便宜的标间。
这里都是给没有资格随军的家属住的,房间收拾的还算干净,只是没有炕,只有两张木床。
梁安推开门,凉嗖嗖的,他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梁凤兰咳嗽了一声,打量着眼前的环境,嘴里骂骂咧咧,
“你姐拿了家里那么多钱,怎么就给我们开一间这么破的地方?”
床单上面还有不明污渍,这么大个团长就让丈人跟丈母娘住这地儿?
梁安要说话,被紧跟着上来的李文竹请了出去,
“你等会,我跟你爸妈说两句!”
梁安麻溜的退出去。
屋内,
李文竹将房门关好,拉开了一张木凳,长腿交叠,随意的坐在了床边,
“你们坐,有些事儿我想跟你们聊聊!”
两人应声坐下,聊呗,钱给到位什么都好说。
“梁姨,我听枝枝说过有一个叫吴会计的人,您认识这个人?”
李文竹半眯着眼睛看梁凤兰,想起梦里面的内容,他心情烦躁的扯了一把衣领。优品晓说徃 吾错内容
梁凤兰听到吴会计几个字,丝毫没有觉察出李文竹的脸色,只以为这是许枝枝的破事儿被捅出来了,
“吴会计是咱们厂子里面回城的知青,之前不是传你牺牲了嘛,许枝枝就一心想要跟人家结婚,要不是我劝着,她没准已经喝下打胎药改嫁了。”
打胎,改嫁?
果然跟自己的梦境一模一样。
不过梦里面可不是许枝枝主动喝药的,而是梁凤兰哄着他那个单纯的傻妻子喝药,还用擀面杖将孩子给压了下来。
想到这儿,李文竹闭了闭眼,唇角的弧度越发冷硬。
梁凤兰见对方果然动了怒气,接着道,
“李团长,要我说,许枝枝确实配不上你,她之前就跟吴会计不清不楚,您要是跟她离婚了,我给你介绍一个更好的,我妹子的闺女今年刚满十八,模样俊俏,屁股也大,包生男孩。”
明面上,许枝枝跟她是一家人,但两人隔着心,还不如让粱安的表妹攀上这门亲事。
许枝枝被离婚,到时候还不是只能回家,那吴会计到现在还没结婚,彩礼还可以继续收。′2*c′y/x~s\w/.?o`r*g_
一举两得!
许长贵听到这里也是有些不满意了,
这是要给他到手的姑爷介绍别人,许长贵是在外面窝囊,又不是傻,当即就一个耳光甩了过去,
“瞎叨叨啥,我闺女跟我姑爷过得好好的,你想干啥?”
梁凤兰许久没有被打了,又是在外人面前,自然不想忍下去。
可许长贵哪里能容忍她发火,“瞪什么瞪,想让我闺女离婚,让你那个一脸痣的丑外甥女上位,你想的倒是挺美!”
许长贵就是那种典型窝里横,在厂子里,因为只有一个闺女,他看见谁都得矮三分,但在家就不一样了。
他是梁凤兰的天,他说东梁凤兰不能说西。
给她面子那是宠着她,不给她面子,那就大拳头伺候。
打到的媳妇揉到的面,在家里不能有人对他的权威进行挑战。
梁凤兰转头看到许长贵那阴鹭的表情,讪讪的不敢再说话。
李文竹算是看明白了,翘翘嘴角,
“爸,我是侦察兵出身,做坏事的人心虚,最喜欢恶人先告状。”
说话间,他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梁凤兰,
“梁姨,您就把那一年的工资交出来吧,两口子过日子钱放在哪里都一样!不能因为吴会计就挖自己家的墙角!老妻少夫是不能长久。”
梁凤兰瞪大了眼睛,接着她后脑勺就感受到了一阵剧烈的阵痛,
脑子嗡的一下炸了!
许长贵听姑爷这样说,随手拿起招待所的烟灰缸,结结实实的往梁凤兰的头上砸了下去。
“他奶奶的,梁凤兰你这个贱人,还跟我说绝对不是你。”
“那天早上抓到你跟吴会计,我就应该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
“把老子的钱还给我,我的东西是不是都是你偷的!”
梁凤兰被打的七荤八素,只感觉后脑勺有温热的液体不断涌出,她脸色噶白,话都说不利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