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竟然在止不住地发抖。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是谁突然捡起了地上掉落的兵器,一路小跑地向校场中央跑去。
紧接着就是第二个,第三个人。
没过多久,辅兵营的一百人就几乎全部到齐,连之前迟到不见的几个人也不知道何时来到现场。
萧烈走上点将台,铁靴踩在台面上发出的哒哒声让人们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开始点名。”
萧烈打开手中的名册。
“凡是叫到名字的,上前一步,喊到,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
辅兵们异口同声地应道。
虽然说话声有大有小,有前有后并不整齐,但这种程度的改变还是让萧烈颇为满意。
他从来都没有小瞧过这群辅兵。
虽然唐玉妃将他们当作炮灰,当成向朝廷索要粮饷的工具。
但这些人能够犯下重罪被流放边疆,还能活着走到这里本就是一件很了不得的事情。
古时的流放可不是出去旅游。
身披几十斤重的枷锁,又要忍受押运官的欺辱折磨,一路上忍饥挨饿,靠一双脚走过上千里路。
大多数普通人在路上的时候就死了。
能走到这里,本身就是一种本事。
这种人,只要勤加训练,一定能爆发出不俗的战斗力。
点名开始,一声声到划破天空,这座辅军大营,似乎正在发生着某种蜕变。
就在这时。
三个满身酒气的汉子忽然跑进营地,互相搀扶着冲进队伍。
其中还有人借着酒劲说胡话。
“特么的,老子在……大营待了三年,哪来的狗屁百夫长……敢,让老子……”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萧烈不知何时已经跳下点将台,手中还多了一把长枪。
枪尖直指醉汉咽喉,一滴血珠已经从皮肤的破口处流了出来。
醉汉的酒瞬间就醒了一半。
“王大有,原骁骑营什长。”
萧烈甚至不需要去看名册,就对壮汉的过往经历如数家珍。
“五年前因强奸民女,被贬辅营,现为辅营十夫长。”
王大有刚想开口狡辩。
萧烈手腕一翻,长枪就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狠狠地抽在他的膝窝处。
王大有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我让你说话了吗?”
“跪下受罚!”
“依照军法,凡点名迟到者,罚二十遍,负重跑十里,立即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