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撞向护栏,他却恍若未觉。
"空调坏了?"关务行靠在门框上,长臂一伸,就捞起遥控器打开了空调。
小孩子脾气就是小孩子脾气,生闷气也只有这种“自虐”的手段。
关务光猛地暂停游戏:"她真要搬走?连奶奶都带走?"
"嗯。"
"为什么不能让她住我们家市中心那套房子?离嘉德也近,而且......"
"而且什么?"关务行走近一步,"方便你每天去敲门?"
少年手柄上的指节发白:"我不是......"
窗外传来隔壁院子林观潮和奶奶的笑声。关务行望向窗外——院子里暖色的灯光下,她和奶奶翻出了不知道多少年前的茶具,准备泡茶。
她总是这样,无时无刻不在对生活铺撒温暖的热情。
"你知道奶奶为什么答应搬去嘉德吗?"关务行转身问关务光。
关务光怔了怔。
"因为奶奶知道,如果留在家里,她每天往返通勤要三个小时。"关务行拿起床头那个歪歪扭扭的陶土杯子——那是林观潮高中陶艺课的失败作品,却被关务光珍藏至今。
少年突然抢过杯子,杯沿在他掌心留下红痕:"那你呢?你明明有车!我们可以轮流接送!"
但这次关务行没有让着关务光,他突然按住他的肩膀。常年握枪的手掌像铁钳般厚实沉重:"关务光。"他连名带姓地叫他,声音压得极低,"你真的喜欢她?"
关务光被问愣了。他喉结滚动,最终重重地点头。
关务行松开手:“喜欢一个人,是应该想着怎么把她绑在身边,还是想着怎么让她飞得更轻松?”
少年僵在原地。
关务行继续说:“你每次说公平竞争,我都没有反驳你,但是你和我真的可以公平竞争吗?你的喜欢是她需要的样子吗?”
老式空调外机的嗡鸣声中,关务行不知什么时候己经离去,只有关务光站在阁楼的窗边,手指无意识抠着窗框的漆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