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裴氏出去了,跟许老汉说这么个情况。
不一会儿,许老汉在许裴氏的陪伴下走过来。
许老汉皱着眉头看着她,站在门口沉声问道:“你说你是裴河村的?”
别的她不知道,但是裴河村确实是真的。
她点头,坚定道:“对,我是裴河村的。”
“说两句家乡话来听听。”
“行。”裴安昭答应,硬着头皮说了两句自己的家乡话。
谁成想许老汉紧绷的老脸松懈下来,沧桑的眼睛里也浮现出水光,回了她一句。
“嗯?”裴安昭惊讶。
她从醒来第一句听到的就是类似于西安方言,她大学研究生都是在那上的,她本身就是学语言的,天分自然很好,所以一首用这个跟许裴氏交流。
“孩子,你受苦了。”许老汉红着眼说道,也不解释,就这么走了出去。
留下一头雾水的裴安昭和许裴氏。
许裴氏坐到床沿处,给她掖掖被角,开口道:“别害怕,我娘家姓裴,就是裴河的。”
裴安昭睁大眼睛震惊,合着这位是她不知道多少代前的老老老老姑祖宗?
许裴氏显然很激动,说了几句又忍不住哭起来,从她哭诉中又得到些信息。
原来裴河村所在的石磨镇,乃至成许县的部分地区,去年九月底多天大雨,发了大水,加上山体滑坡,整村基本没人存活。
裴安昭惊讶,怪不得她爷爷总说他们是大槐树下迁来的……
不对,还不知道是不是架空呢。
许裴氏收了泪,看裴安昭一脸麻木(并不是)坐在那里,心中悲痛,全村被冲走的冲走,被埋的被埋,也就意味着除了他们在外的裴河人,他们村,没人了……
想到去年过年哥哥家给她送来信,说是新得了一个小孙孙的高兴模样,又是一阵难受。
对了,她想到什么,擦擦泪:“孩子,你叫什么,是谁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