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仿佛在这一瞬间凝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沈明远和林昭昭身上。¢墈^书\屋/ -追?蕞_歆,蟑\結·
沈明远的话音刚落,林昭昭那双清冽的眸子便如利剑般刺向他,带着审视,带着探究,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与决绝。
她没有立刻回应,指尖却在袖中微微蜷缩。
信任?
这两个字从沈明远口中说出,何其讽刺,又何其沉重!
“信任?”白无瑕嗤笑一声,尖锐的声音划破了短暂的寂静,她踉跄地从地上爬起,眼神怨毒地剜向沈明远,“林昭昭,你可千万别被他这副悲天悯人的模样给骗了!他若真有半分怜悯之心,当年就不会眼睁睁看着我被逐出师门,更不会……”她猛地抬起右臂,一把扯开衣袖,一道狰狞的旧伤疤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那伤疤从手腕一直蜿蜒到臂弯,皮肉翻卷,即使时隔多年,依旧触目惊心。
“这,就是他沈明远亲手留下的!他所谓的守护,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掌控!”
林昭昭的瞳孔骤然一缩,视线死死钉在那道伤疤上,仿佛能感受到当年那撕心裂肺的痛楚。
她缓缓转头,看向沈明远,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她说的是真的?”
沈明远的面色在火光映照下显得有些苍白,他没有看白无瑕,目光始终落在林昭昭身上,那双深邃的眸子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痛惜,有无奈,最终都化为一声低低的叹息:“是。但当年之事,并非如你所见这般简单。”
“简单与否,我自有判断!”林昭昭猛地打断他,语气斩钉截铁,“你刚才说,你在藏龙洞里设下了重重限制,那真正的‘节律之钥’究竟在哪里?”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2`8_l\u`._n`e′t¢
沈明远神色微变,似乎没想到她会如此直接地逼问,他沉默了片刻,才低声道:“它不在这里。真正的‘节律之钥’,被先帝亲自封存于禁宫深处,那是整个大夏王朝龙脉的核心,也是最危险的地方。”
“禁宫?”林昭昭眉头紧锁,这个答案让她心头一沉。
禁宫,那是皇权的核心,守卫森严,高手如云,想要从那里取出东西,无异于痴人说梦。
就在此时,一直试图降低存在感的赵天,见众人注意力都在沈明远和“节律之钥”上,
“想走?”一声冷喝如同惊雷般炸响!
赵天只觉一股劲风袭来,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两名身着劲装的武者死死按在地上。
正是林昭昭早前在会场四周布下的眼线,此刻终于派上了用场。
林昭昭一步步走到赵天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狼狈不堪的模样,眼中没有丝毫怜悯,只有刺骨的寒意:“赵天,你身为此次武道大会的裁判,执掌公平,为何要与虎谋皮,协助敌国奸细安插刺客进入会场,意图不轨?”
赵天被压得脸颊贴在冰冷的地面上,自知今日在劫难逃,索性破罐子破摔,咬牙切齿地怒吼道:“我也不想!我也是受害者!是他们!是他们用我的家人威胁我!若我不从,我的妻儿老小就要人头落地!我有什么办法?我有什么办法!”他声嘶力竭,眼中布满血丝,既有恐惧,也有无尽的悔恨。
“受害者?”林昭昭冷笑,“为了你的家人,你就可以牺牲整个国家的安危?就可以将屠刀砍向无辜之人?你的家人是命,别人的命就不是命吗?”
赵天被问得哑口无言,颓然地垂下头,绝望的气息将他笼罩。第一墈书旺 哽辛蕞快
林昭昭不再看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激荡的心绪。
眼下的局势,千头万绪,但有一点她很清楚,那就是“节律之钥”。
无论沈明远的话是真是假,无论他有何目的,找到真正的“节律之钥”,阻止敌国的阴谋,才是当务之急。
她猛地转向沈明远,目光灼灼,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然:“沈明远,我不管你过去做过什么,也不管你和白无瑕之间有何恩怨。现在,我只问你一句,你若真心想要守护这个国家,想要弥补你口中的过错,就带我去禁宫,找到真正的‘节律之钥’!”
她的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力量。
“否则,”林昭昭顿了顿,眼中闪过一抹冰冷的坚定光芒,“从今往后,我林昭昭,绝不再相信你所说的任何一句话!你我之间,不是盟友,便是死敌!”
整个场面再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的呼吸都仿